“张凡……张老板吧?”她轻轻道。
这时,有卡车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吼道:
“磨蹭个茄子,我还没吃饭呢,快点过磅!”
张凡笑道:“你忙你的吧,我没什么急事,我把手机号给你,你下班给我打电话,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嗯,嗯。”
她仍然淡淡地点头,然后,一扭腰,回身去看磅秤了。
张凡和丰收走开,丰收陪笑道:
“张总,原来您是张老板哪!”
“你什么意思?”
张凡斜眼一瞪。
“张总,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给你提供假情报骗钱,实在是没想到她回来上班了。你要是不信,你去找人问问,全矿的人都知道她和虎子失踪了……”
张凡冷笑一声:
“虎子呢?”
“虎子?要是汪晚夏回来了,虎子应该是也回来上班了吧?要不,我带你去劳资室查查打卡记录?”
张凡感觉没必要,不想弄得满矿风雨,“这矿山周围,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比如,废弃的房子,山洞……”
“山洞倒是没有,废弃的旧屋嘛……几里外,有两间,都是当地农户,这两年政策扶贫,都移到大村子去了。”
“带我去看看。”
丰收赶紧过去叫了一个板的。
的哥卖力气地在不太平整的沙石路上蹬了二十分钟。
眼前,一幢农舍,立在路边。
显然是很久没人住了,大门洞开,窗户碎裂,门前和屋顶上,长满长长的蒿草,在微风中摇晃着,仿佛在讲故事。
张凡走进去。
四处看了看。
发现墙角丢着一截绳子。
捡起来,看了又看,微微皱眉:这是一段崭新的尼龙绳子,前后两头,均被利刃切断……
不能不说,有些怪怪的。
扔掉绳子,走近一根顶梁柱跟前。
察看一会,伸手从上面捏下一根发丝。
一尺长短,细细柔柔,无疑是女人的头发。
“这……”丰收有几分紧张,“张总的意思,这里拘过人?”
“闭嘴。”张凡制止道。
丰收吐了吐舌头。
“我们回去。”
张凡一挥手。
二人坐上板的,回到了饭店。
董江北和欣然已经等在饭店里了。
见张凡回来,董江北一脸笑着迎出来:
“小子,你怎么没吱一声就溜了?”
张凡扫了一眼欣然,暧昧地道:
“你们小别胜新婚,我哪敢搅醒你们的鸳鸯戏水梦。”
欣然脸色一红,白了张凡一眼,显然她是心情舒畅,嗔道:
“张凡,你后宫强大,江北就我这么一个媳妇,你也有脸笑他?”
张凡也不知道欣然说的话是不是真心话,没再说什么,而是把董江北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你知道吧?在冯总失踪的当天,有个叫汪晚夏的过磅员……”
董江北挥挥手,“这事全矿都知道。还有个虎子是不?这两人有点那啥……出去开了两天房,汪晚夏又回矿里来了,那个虎子嘛,据汪晚夏说,虎子向她讹了一笔钱跑路了。”
董江北说得极为自然,从表面上听不出一点破绽。
张凡暗暗困惑起来:
如果真像董江北所说,那根绳子、那根头发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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