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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有所作为,却也是因为周韵竹过于疲劳,张凡惜香忴玉,工作做得非常含蓄,点到为止。
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透。
睁眼一看,原来是周韵竹在身边把他弄醒的。
她早就醒了,睁着细长美妙的大眼睛,柔情万分地看着他,嘴角上挂着微微的笑意,像是一个没吃饱的猫咪,想再讨一根剩骨,样子十分迷人。
平时,周韵竹都是早晨自己悄悄起床,绝不弄出一点动静,为的是让张凡多睡一会,而她自己则到厨房里准备早餐,他一醒,热腾腾的早餐就端到了床前。
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张凡猛然醒悟,想起昨夜例行公事之敷衍,不禁心生惭愧,此时周韵竹一觉醒来,精神倍增,又兼晨曦从窗上透进来,神秘地洒在她身上和脸上,妥妥的一个美人春睡初醒图,不由得心生爱意。
小妙手轻放在她脸上爱抚起来。
周韵竹对于他的爱抚,向来是来者不拒,全无忸怩装羞之态,此时见张凡“深解本宫之意”,当然是嘤的一声就入戏了,也张开手,在张凡脸上轻轻拭着,四目相对,深情款款,把积累在心中的感情尽情释放,到最后,竟然伏在他胸口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竹姐……”
张凡被她给弄蒙了,以为自己伤了她,忙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反而哭得更厉害。
张凡轻搂纤腰,把她放平,欠起身子,拿纸巾为她轻拭珠泪,“竹姐,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周韵竹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把他脖子搂住,放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还要我问?把我这个黄脸婆晒在家里,自己跑出去拈花摘草,还有脸问我?”
张凡一听,还是老毛病犯了,反而放下心来,忙在手头上加了点功夫,上下安抚,道,“竹姐,我有那么坏吗?”
“坏!你坏死了!”
她伸出手指,狠狠地点在他额头之上。
然后,觉得点重了,又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尖起红唇,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太婆,你隔三差五来我这里点个卯而已,这些天,你一会去东,一会去西,最近又玩大了,去什么东海帆船旅行,一走就是十几天,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
“竹姐,我那不是去寻宝吗?不是整回来三把宝剑吗?这也算是准工作。”
张凡的花式解释,并未起作用,周韵竹娇躯一扭,从他身下腾出身子,嗔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带俩小美女,一个是年熙静,一个是田月芳,什么寻宝,简直就是海上浪漫去了,留我在家里,996地为你挣钱,你还有点良心没有?”
这一句,把张凡的老底给弄得昭然若揭。
张凡一时无语。
什么情况?
怎么周韵竹会知道海上之行有年熙静和田月芳?
难道,竹姐暗中派了人跟踪我吗?
不会吧!
竹姐从不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那,是怎么回事?
张凡一时呆住,面露尴尬,双手无力地松开她的腰,平躺下来,面对天花板,不说话了。
周韵竹见他如此,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伸出手,轻轻捅了捅他腋下,轻声笑问:
“张总,怎么,受刺激了?”
张凡仍然没说话。
“张总,”周韵竹把软软的身子伏上来,把轻巧的下巴抵在他胸口,月牙细眼眨着,“张总,说到你痛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