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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扳住车窗不放开,苦苦哀求,道:
“上次我妈得了病,四处求医,根本治不好。恰巧我表姐在京城,说有个张神医,医术逆天,手到病除。我就带着我妈去了。结果你一分钱也没有要,就把我妈的病治好了。”
“有这事?”
“你的病人太多,你可能记不得我了,可是我永远会记着你。”那人说着,眼泪汪汪的。
张凡的心中,十分自豪。
能得到患者的称赞,是医者的最大幸福。
更何况,这些底层百姓,得了大病,往往倾家也治不好,张凡自己能出手救人于水火,拯救一个家庭,属实是大善之举,其体验到的成就感,自不必说。
这样,张凡的心已经动了。
看来,确实应该出手。
“你们村得的是什么瘟疫?”张凡摁下车窗,问道。
“这个瘟疫,也叫不出来名儿。以前流行过,大面积的流行,只不过没有死这么多人,也没有这么集中地死人,所以新闻上也没有显著报导。它的症状就是头晕恶心,上吐下泻,最后……”
张凡看着他,皱眉问:“你得过吗?”
“我得过了,已经好了,折腾了半个来月,差一点死去。”那人余悸未消的说道,“但是,问题是,得过也没有抗体,该死还是要死的。”
不产生抗体?
这说明什么?
是免疫系统失职?
不会的,免疫系统是老天的杰作,从来不会出bug。
要么,就是这个病毒很狡猾,会伪装,会躲过免疫系统的检查分辨?
那就太可怕了。
张凡心中沉了一下。
这个……不好。
看来,必须得插手了。
不管当地的职能部门怎么看,救人要紧。
想到这,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抓住那人的手腕,细细号了号脉,心中已经有数。
从脉象上看,与《玄道医谱》中所描述的一种“邪火毒”有关,书上讲,那种邪火毒癒后的脉象就是这个样子:
温而不平,滑而不燥,在貌似平脉之中,却隐含细细的毒脉!
这种瘟疫应该是蚊子传播的,秋天的蚊子有毒,这附近的蚊子大概是从羊身上传染到了病毒,叮了人,把病毒传给人,而这个病毒又能够在人际之间传播,所以全村人几乎没有跑掉的。
《玄道医谱》上有这方面的论述。
张凡皱眉想了一会儿,想要去看看,但又犹豫了:要是去了,能不能接触到病人?人家会让我这个外来人进去吗?如果我把大家都治好了,他们不就成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