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要不是你让,我不会发现枕边的荒凉。</small>
一天连续见同一个陌生人三次的话,那是上天给的缘分。
花朝看到这话后笑笑,随手关了电脑去睡觉。
连续见三次就是缘分?当初她也是在一天见了徐岳三次的,那时她和徐岳也是陌生人。可是那又如何?徐岳依旧是徐岳,依旧不是她的徐岳。所以,和那个叫纪品扬的陌生男人在同一天见了三次也不算什么。
常说病来如山倒,一早迷迷糊糊的醒来,花朝就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喉咙渴得要死,额头滚烫滚烫的,从抽屉里摸出了体温计量了一下,才敢确定自己发烧了。
39°C!
花朝给公司打电话请了病假后倒回了床上。
她已经很久没生病了,昨天还笑着对办公室的姐妹们说自己身体好,没想到今天就生病了。
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傍晚,花朝饿着醒了过来。头依旧很烫,翻了冰箱却找不到任何食物。拿起手机想找个人带点吃的东西给自己却发现不知给谁打电话。
死党林静?不,太远了。
徐岳?似乎不大应该。
纪品扬吗?算了吧,这几天一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偏偏今天没有出现。
花朝闭了闭眼,咬牙想了一会儿后,拨了死党电话,可惜电话一直在想却没人接。无奈之下只好拨了徐岳电话。
徐岳接到电话时,正在和一个部门经理谈论一个新的案子,部门经理递上的策划被他挑剔的面目全非。听到手机传来代表着花朝的来电铃声,他才好心的放过了部门经理。
“朝朝,怎么,想我了?”徐岳开起了玩笑。
可惜电话另一头的花朝没心情和他开玩笑,沙哑着声音:“是啊,想你了,是想让你送饭给我吃……快点……我快饿死了。”
徐岳听出花朝声音中的不对劲,问道:“朝朝,你怎么了?”
“发烧了。”花朝喝了一大口开水,回答道。
徐岳急了,“没事吧?有没有去看过医生?烧了多久了?”
“没烧死,但是快饿死了。你要不给我送饭的话,我找林静去了。”花朝没好气的说完,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另一段发出的“嘟嘟”声,徐岳迅速拿起西装外套,和外头的秘书打了声招呼提早下班,开着车去花朝最爱的一家广州粥铺买了皮蛋瘦肉粥给花朝。
一路上徐岳因为担心花朝而闯了好几次红灯才赶到了花朝家。按门铃,却不见有人来应门,更加的着急起来。
他掏出手机给花朝打电话,打了一次,花朝的手机正在通话中,正要打第二次时,花朝就开了门。
徐岳看到花朝虚弱的模样,心悬得更高了。他忙伸手扶住看起来随时都会昏倒的花朝,关了门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进了房间。
“我没那么虚弱。”花朝想甩开徐岳的手,却在徐岳的强势下宣告放弃。
徐岳扶着花朝她床上躺下,将粥放好,去厨房拿了调羹,伸手探了探花朝的额头,不放心,心下就盘算着等花朝喝完粥就押着她上医院去。
看她这模样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怎么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他正准备喂花朝喝粥,却被花朝拒绝。花朝白了他一眼,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徐岳无奈,只好让她自己喝。
手机新来电,接了电话才知道是林静打来的。
(徐岳你到朝那边了吗?)
“已经到了,给她带了吃的。”
(我离得远过不去,你记得带她去医院,她都烧了一天了,再烧下去要被烧傻了就不好了。记得态度一定要强硬点,别理会她的可怜攻势。要她不去医院,你就拿鞭子抽她。)
“我知道了。”徐岳看了花朝一眼,“她刚才是在和你通电话?”
(是,哦,我要开会了,朝那只笨猪就交给你了。)
林静挂了电话后,徐岳迎上了花朝好奇的目光。没什么可隐瞒的,他就将林静的话给转述了一遍,让花朝顿时苦了一张脸。她怕进医院,喝粥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
徐岳也不担心,陪着她磨蹭。磨蹭到最后,花朝自己投降了,任由徐岳带着自己一路闯红灯去了医院。
闻到医院刺鼻的药水味时,花朝在心裏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