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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老宅气氛阴沉,只有电话中隐隐传出声音。
“宋伯伯,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夜安,这件事情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项佩佩委屈巴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
宋庆庭脸上满是不耐烦,语气却十分和善,“佩佩,夜安最近工作比较忙,现在已经坐上去米国的飞机了,你要多多理解,不要再给他惹麻烦了。”
项佩佩语气越来越急,低声解释道:“腾云科技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宋伯伯您就帮帮我吧。”
“公司既然已经交给夜安了,那我就不方便再插手了,我相信你父亲不至于连公司都保不住吧?”
“可是夜安现在一心挂在那个女人身上,我怕……”
项佩佩还要说什么,已经被他冷声打断,“你是伯伯亲口承认的儿媳妇,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不要再多心了。”
他说完面色凛冽挂断电话,望着沙发上的宋夜安冷声提醒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下次要是再闹到我这里,就别怪我对那个阮诗诗动手。”
“我的事情不麻烦您操心,如果您叫我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那我很忙,就不多陪您了。”宋夜安说着起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宋庆庭怒喝一声,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愤怒,“阮诗诗都已经结婚了,你还不打算放手吗?”
宋夜安闻声脚步一顿,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憋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从别人口中听到“阮诗诗”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多情绪,就好像这个名字与自己没有太多关联一般。
甚至每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周新语坚定的表情,还有那句“我不是阮诗诗,我是周新语。”
宋庆庭怒火中烧望着他吼道:“你这么针对项家就是为了替那个阮诗诗出头而已。”
“这件事情与诗诗无关,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他望着父亲冷声回应道。
宋庆庭忍不住冷哼一声,望着他的背影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立刻停止针对腾云科技。”
宋夜安侧眸,唇角冷笑不加掩饰,“父亲,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并腾云科技,我只是加速促成这个结果而已,过程怎么样并不重要。”
“胡说八道!”宋庆庭怒不可遏望着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要一个破产的公司有什么用,你少在那里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
宋夜安目光嘲弄望着父亲,一字一顿道:“您就是想把腾云科技架空,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成为您洗钱的工具而已,干嘛要说的那么清高呢。”
先将腾云科技捧到赚钱的顶点,再一点点掏空它,让它变成一个空壳子,悄悄把宋家资金注入进去,腾云科技表面看起来依然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赔钱货。
一旦他和项佩佩结婚,他就是这个公司的少东家,可以利用这个空壳公司扯一张巨大的资金网,肆意妄为抽调滚动那些见不得光的脏钱。
而他现在直接阻断腾云科技所有的经济来源,结果就是让这个公司直接宣告破产,失去所有的利用价值,再进行收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宋庆庭被戳穿心思,一时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干脆直接甩手命令道:“无论如何你现在必须要收手,和项佩佩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