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漕江市到夏家村有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暖暖要出发的时候,来了两辆越野车,每辆越野车里坐了两个男子。
原本暖暖他们是去汽车站坐车,要转个两趟车才能到夏家村脚下,现在有车有人了就更方便了,只需购买一些用品和食物就行。
早上十点出发,暖暖和阳阳坐在后一辆车上,车程前一个小时暖暖还能和阳阳聊聊天,到后面她就直接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而精神状态还很好的阳阳则开始玩手机游戏,一直玩到车子抵达夏家村所在的大山脚下。
村子里是修了一条主道的,虽然没有铺水泥,但打了碎石子铺平,可以从山脚下开车到村长家门口,但夏敬崇的家离村长家有一定距离,反倒是从中途插小路上去到夏敬崇家更直接也更近。
这次因为开来了两辆车,自然停到村长门口更方便,可以请村长家代为照看一下车子,虽然车子都安装了定位系统,但真要丢了返程路就麻烦了。
暖暖送了一些出发前购买的礼物给了村长,就带着五个保镖和阳阳一同回了家。
家还是他们去年离开时候的样子,外面很糟糕,房子里面却是全村搞得最好的,几个保镖同志跟着进屋时大大的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外边破烂的房子里边另有洞天。
格局还是那样,正屋对门的墙上挂着三幅遗像。
暖暖和阳阳走过去,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
阳阳看着墙上三位已逝的亲人,泪水就在眼眶里开始打转,看到他阿爸那张带着温柔笑容的照片,他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暖暖了,她曾经跪在这里,发誓要带领家人一起获得幸福,两年多过去,一家人的命运的确全改变了,只是有一件原本最高兴的事变成了最伤心的事,那就是夏敬崇的出现又离去。
听着阳阳压抑的哭声,暖暖眼眶也湿润了,如果夏敬崇没有出现,她和阳阳都不会如此感伤,可他们姐弟俩不会有谁愿意这个如果实现,即便现在真的很难过。
暖暖伸手揽着阳阳的肩,看着照片里的夏敬崇,轻声说道:“爸爸请安心,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也会代你看着阳阳,看着他茁壮成长,看着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阳阳哭着点头,夏敬崇在他身边的那一年对他影响特别大,从前他虽然聪慧,但性格还有些软萌,是夏敬崇言传身教的告诉他要如何成为一位有担当有责任的人,那一年他开始变得更坚强。
五个保镖里有三个在勘察房间和周围环境,张义和后来的一个保镖站在正屋门口,虽然没有盯着人家跪拜长辈,但说的话都是听进耳朵的。听到暖暖对着一副遗像喊爸爸,这有点让张义迷糊了脑子,他的雇主是这位欧阳小姐的爸爸,这遗像里的人也是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果然豪门家族里的弯弯绕绕他这等寻常人是不懂的,他还是好好当他的保镖得了。
时间才是下午三点不到,之前他们已经在车上吃过了干粮,现在还不饿,暖暖也就没有去准备热食,她搬了条椅子坐在家门口,看着院子,发着呆。
“姐,在想什么?”阳阳也搬了一条椅子坐到暖暖身边。
“感觉爸爸昨天才离开我们,细算一下到明天正好一年整。十二个月啊,一下子就过去了。”暖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去年的这个时候,阿爸还坐在这里。”阳阳一脸难过地说道。
暖暖愣了下,想起了去年她和阳阳陪同夏敬崇回到这里来的情形,真的恍如昨日,那个时候夏敬崇坐在这里追忆着过去的点滴,就连她掉牙那么一件小小的连她自己也记不得的事情夏敬崇却记得十分清楚。
暖暖突然站了起来,跑进屋里找了一把小锄头又跑出来,在阳阳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跑到院子里,找到了夏敬崇曾经说的那个小坑,开始挖土。
阳阳走过来,觉得暖暖这举动有些奇怪,但没有开口问,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保镖们也都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估计他们会觉得是暖暖闲得发慌才会突然做出这样让人猜不透的举动。
“叮!”铁锄头砸到了一个东西,发出了一声比较清脆的声音。
暖暖一顿,将锄头往一边扔下,蹲下来用手刨着土,阳阳也跟着蹲下来刨土,没几下就看到了一个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