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便越觉着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不对在什么地方,直到土地仙甚豪迈地掷了几个黄澄澄的东西,一左一右两个衣着花哨的白嫩男子向我偎来,我方才觉察出这不对处究竟不对在哪里。是了!放眼望去,这南楼小馆中涂脂抹粉妖娆多姿的无不是男子。
原来是个男子集中双修之处。
土地仙瞧了那两人一眼,气呼呼哧呼呼喘着将装满银子的布褡裢随手往桌上一撂,灌了口茶水道:“且把你们这儿的头牌叫来。”
“这两个小倌,菇凉看看可还满意否?”
土地仙乐呵呵眯缝了眼,倚在一旁太师椅上吃茶,已经开始伸手摸进那小倌的裙子。
原来土地仙有这癖好,呃,好吧,爹爹也邪恶了。
我干干咽了口唾沫,道:“很满意。”
既来之,则安之。
定了定神,我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正准备请教爹爹,转眼一看,爹爹挽着一个小倌上楼去了,土地仙也不知道这一眨眼去哪里了,这下可愁死我了。
若叫人小瞧笑我没见过世面可不甚好。我转头朝隔壁帘子里瞧了瞧,但见一个肉墩子模样的女人伸手一把挑起怀里小倌的下巴,涎笑道:“莺歌,让姐好好疼疼你!”
喔喔,晓得了!
是以,我顺手环了那右手边攀着我臂膀的小倌在怀里,将小倌下巴轻轻一抬,扯了个笑颜道:“美人,来,让姐好好疼疼。”聪明如我啊!现学现卖着实成功。
岂知身旁小倌不似方才那小倌一样红着脸来啄我,反而是弱弱一抬头,眼光却直愣愣往我身后飚了去,且羡且慕且惊且艳且恐且怖。
“小离?!”
我回头,但见魔君那鸟儿站在门口,紫袍翩翩,面上表情超出六界不在轮回,很是奥妙。
我朝他笑了笑,“甚巧,尊上也来找乐子?”
“找.....乐子!!!!!”魔君那鸟儿青筋爆,扭曲了。
“找乐子?!”那鸟儿再次水波不兴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一股小凉风飕飕刮过我的后颈,“我是来找你的。”
妈妈咪呀!着火了!!!!一絮一絮,迅速蔓延开来!
快逃!咦,什么东西,不要拉我!回头一看,但见方才被我搂在怀里要好好疼疼的小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死死的拉住我的胳膊不放!!
哎,我去!这小倌长得人模人样的,怎的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呢?真是还不如魔君鸟儿那头禽兽啊!!!!太怕事了点吧!!
哎,罢了,恐怕不带上他,我俩都得烤熟了!
“让开让开!!!”可怜我这么小一只,还得公主抱这小倌逃命,呜呼哀哉!
魔君那鸟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抽搐,手指关节泛白!这时候你倒没忘记他!!!
那火蹿得倒快,顷刻间,整座小楼便被蔓延的火苗吞噬其中。哇咔咔,还好我动作快,我这只脚才出来,那里面轰的一声坍塌了!!
“姐姐。”那小倌似乎还有点惊魂未定,眼里流光溢彩,脸颊微红,拽着我的衣裙,倚在我脚边仰望着我且虚弱且娇嗔道,“姐姐如若不嫌弃,梅歌从此就是姐姐的人了,做牛做马伺候姐姐一辈子。”
我眼前一亮,梅歌不就是土地口中那个最了不起的头牌,听说他双修之术让人醉生欲死,回味无穷啊!我居然歪打正着救了梅歌。
我激动的握起他的手道:“不用做牛做马,你养好身子与我好好练习双修之术便好!”
梅歌瞬间全身都醉了,微微低下头,嘴角含笑顺势倚在我怀里。
魔君那鸟儿沸了!!!!一把推开我怀里较弱的梅歌,揪起我的衣领就招来黑云,扬长而去。
信花蛇爹爹方才抱着一个美倌衣衫不整的逃出来,便看见我被魔君那鸟儿掳走了,踉踉跄跄跟在后面追,哭的撕心裂肺:“你这丧尽天良的要我家阿离劫哪里去?”
追了两步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嘶哑着嗓子垂足顿胸道:“阿离啊!爹爹对不起啊!眼看着你被贼人掳去做压寨夫人也没奈何!”
我无奈的忘了苍天一眼,信花蛇爹爹这是在闹哪样?
自始至终在一旁冷眼旁观我被劫走,爹爹哭戏的土地仙冷眼看了爹爹一眼,淡淡道:“已经走远了。”
“喔。”信花蛇爹爹一秒擦干泪,望着我消失的方向笑眯眯道:“我老早就想上演一段恶霸抢女,生离死别的戏码了,真是好好玩啊!今天你这戏码安排的甚好!只是这烧房子,你不怕天庭怪罪?”
“喔?”土地仙摆摆手,睨视信花蛇一眼,云淡风轻道:“看来,阿离似乎真的被劫走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