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凌侠预料的那般,他刚回到北城营地,山本义男就开始分兵了,城内大火烧了两天一夜,三分之一的东城被烧没了,城虽然烧了,可是那些守城的战卫军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似得,怎么也找不到踪迹。本以为战卫军是放弃抵抗临阵脱逃了,可是他们刚想顺着东城防区朝内陆进军时,半路上冒出两个军团从后面偷袭,要不是岛国这边人多,负责后勤补给的车队就被劫走了,虽然发现及时,战卫军随即撤走了,可岛国方面依旧损失了二十车帐篷。这件事情发生后,山本义男不敢冒然前冲了,要是他带兵冲击内陆,后面的防卫军联合周围那些省份的军队一块围剿,届时里应外合之下,他这个集团军搞不好会被对方吃掉,为了稳妥起见,他随即把军队撤了回去,驻扎在东城门口附近。山本义男也是一名智将,除了能征善战之外,此人的谋略也十分厉害,看到放火烧了两天也没有把战卫军给烧出来,他瞬间看透了战卫军想要打持久战的意图,因此他把那些打算继续放火的士兵给喊了回来。看着那些将领不解的目光,山本义男告诉对方,现在放火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把整个城市全都烧成灰烬,也于事无补,他们的任务是攻克州安省,不是跟守城的士兵玩躲猫猫,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在烧房子上,就无法完成中岛兵团长的军令了。讲明原因后,山本义男钦点了五个军团长,让他们五个军团留在东城追缴那些守城的战卫军,而他则率领另外五名军团长去北城,只要攻破了北城的城门,剿灭守城的战卫军,大军就可以从北城切近内陆,侧面支援兵团征战敌人。点齐人马,带足物资,布置完任务,山本义男留下五个军团继续追缴东城战卫军,而他则率领另外五个军团去隔壁讨伐北城,按照山本义男的想法,既然东城有两个军团,那北城肯定只有一个军团了,对方一个军团,他去了之后必然是手到擒来。想法虽然不错,可是当山本义男率领五个军团快马加鞭的赶到北城,看着眼前高耸威武、固若金汤的城墙时,顿时有些傻眼,他行军打仗这么多久,从没见过这种配置的防御体系,看了眼城墙上密集排列的箭楼,他头皮隐约直发麻。此时,攻城和守城的两方军队正在互相观察,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肃杀的气息,岛国阵营重装集结、战旗师团严阵以待,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因此双方将领和士兵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攻城军团出列,上投石器,先毁了那些箭楼,大家都给盯紧了对面,要是上面的士兵一撤,咱们赶紧停止攻击,别跟上次似得赔本赚吆喝了,浪费了那么些珍贵的石弹和弩箭,最后连一个苍蝇都没打到,决不能重蹈覆辙。”山本义男下令吩咐。“尊军令。”一声回应,岛国的攻城军团率先出动了,他们打破了之前的僵持,主动发起了攻势。城墙上空,虎牙看到对面的士兵缓缓拉出六百具投石器,他随即朝身后的凌侠汇报:“师团长,对面果然用投石器做先锋,此刻他们正在朝前面推进,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上次的用投石器警告对方,迫使对方的投石器军队后撤?”此时,凌侠和江海流等人全都站在城墙上,看着对面横列的五个军团方阵,以及正推着投石器朝城墙前安置的士兵,他淡淡说道:“这次咱们得换一招了,我之前在东城见过敌军的攻城队伍,他们那边有六百多具投石器,真打起来,咱们吃亏。”“不用投石器,那咱们怎么办?”司马尘峰看着城下越推越近的投石器,脸色有些担忧:“敌人快要推到投石器的射程范围内了,要是咱们现在不使用投石器反击,等敌人从射程范围内布置好投石器,咱们可就没有机会反击了。”“没有机会,咱们就想办法创造机会。”话音落下,凌侠朝罗老大喊道:“去,把那些俘虏全都拽过来,他们吃了咱们这么多粮食,也该给咱们做点贡献了,上来之后,让俘虏们排成一列站在城墙上,记住一点,排队的时候要均匀,顺便堵上他们的嘴。城墙上有十一万名俘虏,他们要是敢用投石器,率先遭遇的就是这些俘虏,把宫野安雄和几名高级将领安排在显眼的位置,我还真想看看,面对这种局势,对面将领会做出如何选择?是杀光这些俘虏?还是心疼被俘虏的士兵而放弃强行攻城?”……“总兵阁下,不好了,对方把一批身穿帝**服的人赶到了城墙上,士兵们辨认了一番,发现那些都是帝国的军人,有些还是咱们麾下的番号部队,之前他们之前神秘失踪了,都以为他们玉碎献国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被敌人给俘虏了。”副将禀报道。听到副将的话,山本义男脸色阴沉的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眼睛,难道不会自己看吗,城门正上方那个是宫野安雄,他旁边那个是小泉三郎、菅伟昌龙、还有几个人也十分面熟,即使不是我麾下的将领,应该也曾见过面。战卫军那边的统帅实在是太卑鄙了,竟然拿咱们的战俘当肉盾,如果投石器继续攻城的话,第一批被砸死的肯定是那些俘虏,要是被军部和帝国的百姓得知咱们亲手砸死了十一万自己人,咱们就算打赢了战争,也会被治罪的。”闻言后,副将小心说道:“有句话,末将不知道该不该说,除了军部治罪之外,我担心咱们的士兵也留下心理隔阂,都是当兵的,谁也有可能被敌人俘虏,如果士兵看到咱们这么对待自己的被俘将士,我担心他们会心寒啊,现在怎么办?还攻不攻城?”“该说的不该说的你特么全都说了,现在我哪知道该怎么办啊?”山本义男脸上露出一丝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