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轩王爷的百万雄师如滔滔江水攻破上将军的护卫大军以破竹之势涌入京城,再与宫内的大内侍卫联手,一举生擒赫连胤韬于他的寝宫,翌日登城楼轼君平天下,当场送萧太后入先帝皇陵,永远陪伴先帝孤魂直到寿终正寝。
面对满殿的鲜血,连胤轩扔掉手中带血的利剑,大麾染血站在那堆死尸中孑然独立,犹听得门外的宫人宫女仍在慌慌张张的四处躲避追杀,脚步纷乱,无头无脑的乱撞,随即惨叫声一片,血腥味如热浪般一阵一阵的扑来,浓得令人作呕。
“连胤韬,你也会有今天!”站在死尸中的男人闻着这血腥,却利眸灼灼闪着噬血光芒,唇角噙起一抹狠笑,“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谁都知道当年父皇本已拟订遗诏传位于我,却被那妖女暗地逼迫纂改传位于你,呵,如若当年不是父皇所托非人,那么今日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会是我赫连胤轩,如若没有你,我也不会被你枉顾手足之情逼到无路可退……所以现在,我只是讨回本属于我的东西,同时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还回这些年你对我母妃所做的一切!”
说到这里,唇角一勾,俊脸阴鸷起来:“呵呵,比起这些年你们母子对我母妃所做的一切,我对你母后已算是格外开恩了……”
“王爷。”叶云坤捧着个大锦盒看着他,道:“那这个怎么处置?”
打开盒盖,只见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躺在里面。
连胤轩冷冷瞥了一眼,剑眉平稳掀唇道:“让傅先生用药水处置,将之永远保存起来,他的尸身则先鞭尸数日,再扔入山间野林喂豺狼!”
“是,王爷!”叶云坤将锦盒静静盖上,再道:“狗皇帝虽死了,但宇文祁都却成了漏网之鱼,据说他早在一个月前以抗击侵犯我国南边的云雷敌军为由,带着二十万大军往南拉开,独踞一方,假以时日他要与云雷合作反扑也不是不可能,而北边的夏侯军又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怕……”
连胤轩静静听着,等听到这里,他眸光微沉,问了另一个问题:“这段日子可寻到亚父?自从本王纳侧妃,他就以各种借口让本王寻之不到。现今本王要登基,可不能缺了他。”
“这个……”叶云坤听罢,瞬息面有难色,道:“云坤没有寻到,王爷……只是如若亚父存心不想让人寻,就算是上天入地,遁地三尺,也没有人能寻得到他。”
“继续寻!”连胤轩厉声起来,剑眉飞扬,有股怒气顿生:“在本王登基前定要寻到他,本王的登基大典谁都可以缺独独不可少了他!”
“王爷!”叶云坤微微皱眉,沉声道:“既然王爷已寻回真正的三小姐,历经百般波折终是有情人喜结眷属,又何以一定要与亚父争这一口气?!且现在大局将定,亚父也年事已高,王爷何不借此放亚父回归故里颐养天年?”
望一眼俊脸陷入沉思的男人,再平稳道:“王爷,云坤在此斗胆说一句妄自尊大的话,其实云坤一直觉得亚父的离去该是与景王妃有关的,这一个月来景王妃始终生死不明杳无音训,而天狼星旁的那颗小星子同时也黯淡无光隐身不见,那么云坤猜亚父的心肯定也随那颗小星子不在此处了……”
连胤轩剑眉一挑,眸中冰冷:“本王不会放他离去的,除非是本王自己放手!现在继续寻,只要是跟他有关的线索,都要告知本王!”
“云坤记得王爷说过,只要他日平定天下,定会放亚父荣归故里不问世事……今日王爷如此执着寻亚父,可是为了景王妃?毕竟景王妃在离开王府前最信任的人是亚父,而亚父与景王妃失踪的时间又一致……”
“寻她?”连胤轩冷冷一笑,负手而立:“从楚幕连将她带出卞州的那一刻起,本王就与她再也没有一丝牵连了,所以犯不着寻一个本王的下堂妻!”
“王爷?”他这样一说,叶云坤更加担忧了:“可是景王妃一直贤良淑德,德才兼备,云坤不明白她所犯的到底是哪三出?且那日楚幕连并没有取王爷放在王府门口石狮嘴里的解药,而这解药只有侧妃娘娘有,所以指不定景王妃现在已香消玉陨芳踪杳无,王爷寻了也悔之晚已……”
“叶云坤!”连胤轩利眸微眯,怒了:“你今日是吃饱撑了没事做吗?!”
“王爷,云坤只是斗胆进言,希望王爷能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敞开心怀!”
“好,既然你果真没事做,那本王就派你去鄞州接母妃和绛霜,务必给本王在三日之内将她们安全接入京!”连胤轩负在身后的掌捏得死紧,扬眉怒吼,“如若再多管本王的事,就莫要本王不顾手足之情将你调去接管卞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