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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曲寞掏钥匙开门,一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掉在地上。
以柔见了一皱眉,问着:“你不是还有钱吗?”
“是啊,我从来也没说过只带了十五元。只是珍珠奶茶杯子够大,老板又实惠给得多,还特意多加了些冰块,我想你一个人一定喝不了。”曲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打开房门进去了。
好吧,都是自己不该用正常的思维去想他!
以柔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曲寞去厨房切水果。他的手机响了,看见是陆离的号码赶忙接通。他走到外阳台通话,顺便抽一根烟,“说吧,我听着。”
“我给曾医生的叔叔打了电话,了解了当年的一些事情。他提到了一个细节,说曾医生哭闹着从噩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喊着左手。后来,他给曾医生治疗了一阵子,她就再没说过。再后来,曾先生侧面的问过曾医生,她好像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曲队,你看……”陆离迟疑着没有往下面说。
“这能侧面证明凶手的左手给曾医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许是他用左手拿斧子,或者是他的左手跟正常人不一样。你先调查其他方面,这个等一阵子再说。曾医生不适合受太大的刺激,现在还不能让她参与进来。”
“嗯。”陆离在电话那头点点头,“另外,我们调查了曾家和同家的社会关系,并没有发现两家有共同的亲戚朋友,甚至是仇人。不过同辉是个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的主,听说还在外面借了高利贷去赌钱。过年的时候被人追上门讨债,在他们家门上用油漆喷了个‘死’字,吓得他们连过年都没敢在家里。而且同辉跟王慧是再婚家庭,王小雅是王慧带过来的女儿。同辉的孩子给了前妻,是个男孩,年纪跟王小雅差不多都是五岁。当时离婚就是因为同辉跟王慧挂上,当时他们都在婚姻当中。后来,同辉为了离婚整天找气打前妻,前妻实在是受不了,净身出户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我还打听到,他们现在住得房子本来是前妻家里出钱买的,离婚之后,他老丈人带着大舅子打上门来,惊动了警察。后来他们自己私底下协商,怎么解决不知道。”
“对附近工地的走访有什么发现?”曲寞似乎对同家的那些乱事并不敢兴趣,“对同家的调查可以让民警协助一下,你带着刑警队的其他人,把重点放在查外来打工或者是城市无业打散工的人身上。十五年前的案子跟同家的案子很相似,你去查查当年开发城郊小区的承建商。”
“好,我知道了。”陆离答应着挂上了电话。
曲寞刚回客厅,就听见以柔的手机震动上了,上面显示的是加拿大的国际长途。
他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接通,“曾叔叔,我是曲寞,以柔的——男朋友。”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意外,“我怎么从来没听小柔说起过她有男朋友?曲寞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诶。”
曾叔叔的声音浑厚,一听就是个身体健硕的男人。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我这个男朋友。”曲寞苦笑了一下说着,“您知道以柔的性子,她在感情上比较迟钝,而且又抗拒别人的靠近。童年时候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创伤,我想,她这个伤口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小柔呢?”曾叔叔突然问着。
“哦。我们出去遛弯,回来她去洗澡了。您知道,她有轻微的洁癖,从人多的地方回来,从里到外的衣服要换还要洗澡。”曲寞瞥一眼卫生间的门,里面传来流水的声音,看样子一时半会以柔出不来。
“看样子你很了解小柔。”曾叔叔听了说着,“小柔竟然能让你待在家里,还跟你一起去遛弯,看样子她对你很接受。不过小柔心里很苦,她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也不敢正视我大哥、大嫂的死。特别是姥姥、姥爷、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对她的心理多少都会有些影响。我听说南江又发生灭门惨案,作案手法跟杀害我大哥、大嫂一样。而且也有个小孩子藏在衣柜里,只是她没有小柔幸运。我担心她会承受不了,如果她的心理崩溃,恐怕就很难再治愈。”
“您放心,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她现在的情绪非常稳定,而且开始准备面对当年的事情,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就怕她性子要强,又着急替爸妈找出凶手,肯定会逼自己。”曾叔叔听了担忧地说着,“看来我要回国一趟,可最快也要一个星期之后,我这边的客人需要安排一下。这一个星期,你尽量别让小柔接触跟命案有关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听见曾叔叔要回来,曲寞眉头一皱。他不是想要阻挠人家骨肉相见,只是以柔好容易同意他住进来,要是曾叔叔一回来,他保准被撵回去,接近以柔的大好机会可就没有了。
而且曾叔叔的治疗方案明显是偏向保守,一味的回避对以柔不是件好事,他不赞同。
“曾叔叔,我要是你就不会着急回来。”
曾叔叔听见曲寞的话显然是一愣,“小伙子,为什么?”
“因为您的治疗方案并不适合以柔,大老远放下工作回来并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