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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成被列为重大嫌疑人,为了尽快找到他,叶红也在警方的监视范围之内。
以柔彻底摆脱了心理的阴影,打算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
她买了鲜花和水果,去墓地祭拜父母,曲寞陪着她一同前往。
看着墓碑上面的字都被风吹日晒的失去了艳丽的颜色,旁边肆意的长着几株杂草,以柔的心里非常愧疚。
“爸、妈,我太久没来看你们,对不起!”她记得自己上次来还是刚从加拿大回来,在爸妈的墓前哭得快要晕倒,回去之后就噩梦连连。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来扫墓,每逢年过节就在家里摆个供桌祭拜一下。
她把鲜花和水果放下,蹲下把那几株杂草拔掉,扭头看见曲寞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水桶和抹布。
他用清水把墓碑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一会儿就风干,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刷子和油漆,把上面的字重新漆了一遍。
“你怎么会想到准备这些东西?”以柔觉得非常感动,同时又有些惭愧。自己这个女儿做的太不合格,还不如一个外人想得周到。
曲寞没言语,把鲜花摆放好,又把水果掏出来。
“叔叔、阿姨,我是曲寞。因为一直没机会,所以现在才来看你们。以柔的心病完全好了,你们放心,我会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
以柔?这称呼好亲密的感觉!以柔习惯了曲寞叫她“曾医生”,这突然换了称呼让她有些不舒坦。不过当着自己父母的面,被他称呼“曾医生”还真是不合适。
“爸、妈,十五年了,你们含冤而亡,是女儿无能,一直不敢面对,才让凶手逍遥了这么久。当年杀害你们的凶手又开始犯案,警察马上就能抓到他。等凶手伏法,我会再来看你们,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以柔鼻头发酸,眼中有泪水在打转。
十五年来,她一直活在噩梦的阴影中,害怕噩梦的纠缠。现在,她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黑夜,这种轻松的感觉太久违了,久违到陌生。
“抓不到凶手不是你的责任,是警察无能!”曲寞看见她满脸的愧疚有些皱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叔叔阿姨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听见曲寞这样说,以柔的心情好了很多。她选择回国,选择法医这个专业,就是为了克服对尸体,对血腥的恐惧,亲自参与对凶手的逮捕。
别人看见的都是她冷静淡定的一面,可谁知道她每时每刻都在跟恐惧做斗争?一路下来,她克制压抑的好辛苦,真是要扛不住了。这个时候曲寞出现,他可能是老天爷派来帮助以柔的。
以柔承认,曲寞简直就是重新点亮她生命之火的那个人!
“谢谢你,真的!”以柔觉得再多的感谢都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我会永远记得你无私的帮助,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会鼎力相助。”
曲寞听见这话苦笑了一下,“你这是在暗示什么?我该功成身退了?”
那天从老房子催眠回去,以柔就特意做了不少好吃的,说是表示感谢,感谢在他们同住的这段时间里,他的治疗和照顾。当初就说好,等以柔的病只好,他就搬走。可曲寞竟然装傻,愣是又在那里赖了一晚上。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去,怕吵醒以柔就住在了客房。一大早,跟以柔打了招呼就去上班,两个人还没有机会好好说上几句话。
显然,曲寞试图用这种方式浑水摸鱼糊弄过去,可今天他是不能再装傻了。
“我没有要立即撵你走人的意思。”以柔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你工作很忙,没时间整理东西就算了。客房你随便住,等你忙完了这个案子再说。”
看样子他又能赖着几天了,能多住一天是一天!曲寞觉得现在的自己还真是无赖,可他拿以柔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总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两个人在曾家父母墓前待了小半天,曲寞接到了陆离的电话两个人才下山。
“情况怎么样?”陆离亲自带着人盯着叶红,好几天过去也没什么线索。
“金氏高层每天都在开会,股票下滑的很厉害。一大群记者每天都守在公司楼下,叶红一直在分公司忙新项目,没怎么回总公司。她除了公司就是公寓,抽空会回娘家看孩子,一切都很正常。”
“看样子我们要再次正面接触一下叶红。”曲寞觉得叶红的表现很不正常,公婆突然遇害,丈夫下落不明,公司高层分帮结派各个争抢董事长的位置,她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忙项目。
虽然她没有能力替金家保住公司的决策权,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洒脱啊。
曲寞再次见到叶红的时候,她正从总公司出来,满脸倦色神情落寞。
“曲队长,是不是有志成的消息了?”她秀眉微蹙,“虽然这几年志成不参与公司的事情,可他毕竟是公婆唯一的儿子。现在公婆走了,他们名下的股票自然由志成继承。只要他出现,哪怕是在公司坐镇,对稳定公司股票就会有一定的帮助。”
“叶小姐,我有件事要找你再确认一下。”曲寞盯着她的眼睛问着,“金品源到底是你跟谁生的孩子?”
“曲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红明显一怔,随即有些气愤,“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希望你跟我道歉!”
“叶小姐,刑警队有金志成在泰国的病例。上面显示,他根本就没有生育的能力,很有可能连性能力都没有!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金品源不是金志成的骨血,而你,恐怕连女人都没做成!”
叶红听见这话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满脸震惊,“你说志成没有生育的能力?不可能,这不可能!”
曲寞一直在观察的她的反应,并没有言语。
就见叶红半晌没说话,似乎一直在消化这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她不等曲寞继续问,开口说:“我跟志成认识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自己有病,可能不能生育。不过他对我非常好,对我的家人更好,愿意帮助我改变贫困的生活。说心里话,那么多年以来,我累了。一想到以后要过的日子会比现在还要艰辛,我就害怕。所以,我答应跟他在一起,不计较他生理上的缺陷。后来,他爸爸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找我谈了一次,中心意思就是不同意。志成知道之后跟我说,他们金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如果我能怀孕就能让他爸爸同意。可是他不能生育,我们就决定去做试管。”
“我们非常幸运,一次就成功了。志成跟医院的人熟悉,很容易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听说我怀孕了,还是个男孩,公公这才点头同意我们结婚。结婚之后,我们一直很幸福。志成什么事都以我为主,嘘寒问暖,是个非常好的丈夫。可等孩子生下来过了满月之后,他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每天到了晚上,他就磨磨蹭蹭不肯回卧室。熬到半夜才进来,还特意跟我保持距离。我忍不住质问他,是不是有了其他女人,对我的爱改变了。他架不住我总是追问,这才说出真相。原来,他生下来有残疾,后来做了手术,可还是不能有正常的性生活。也就是说,我们夫妻只能有名无实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