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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皆后退了一步,惶恐而不甘地向她行礼。</p>
“见过曦华大长公主殿下!”</p>
红唇勾起一抹淡淡的讥笑,她走到了胡闫峰面前,“胡大人,你闻到了吗?”</p>
她没让他们起来,胡闫峰也只能低着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咬牙切齿,恼恨至极,偏偏说出来的话,又不得不恭敬有加。</p>
“回殿下,臣……臣没有。”</p>
姜酒扑哧一笑,偏头和那位孙大人道:“本宫以前听人说了一个故事,一个挑粪郎每日挑着两担粪从一条街经过,那条街上的百姓每日都被这臭味熏得透不过气来,唯独那挑粪郎神色自如,甚至还洋洋自得地与人有说有笑……”</p>
胡大人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p>
一道轻笑声传来,邵野抬起头,目光无惧地与她对视,嗓音清朗,“这个故事我也听过,许是那挑粪郎长年累月地和粪待在一起,所以也把自己当成粪了。”</p>
人群中有人憋不住笑,姜酒也抚掌大笑,“阿野,你说得对极了!诶?胡大人,我们在说挑粪郎,又不是在说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p>
苏辰看着一唱一和的姜酒和邵野,再看看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的胡大人,无奈地扶额。</p>
一个好歹是前任皇帝,现任大长公主,一个是惠安侯府世子,一口一句“粪”,好歹顾及点身份啊。</p>
“金銮殿前喧哗不止,成何体统!”</p>
秦砚大步走上前来,墨色滚金长袍,在阳光下折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威严逼人。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凌厉,狭长的眼眸更如苍鹰锐利,直逼姜酒而来。</p>
姜酒笑意不减,与他直视。</p>
“听见没有?胡大人,秦大人在说你呢。”</p>
胡闫峰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上。</p>
他不就是多嘴了几句,赶巧给姜酒听见了,被她和邵野损了一顿不说,现在又撞秦砚枪口上了。</p>
不管是不是在说他,胡闫峰还是惶恐地向秦砚拱手赔礼了。</p>
秦砚没有搭理她,冷冷地看着姜酒,“曦华殿下的厚脸皮程度,微臣佩服。”</p>
“好说好说!比起秦大人的不要脸,本宫甘拜下风!”</p>
秦砚冷笑,“牙尖嘴利。”</p>
姜酒微笑,“多谢夸奖。”</p>
一轮较量,秦砚气绝。</p>
若换做从前,姜酒才不会跟他们废这么多话,过了五年,倒是学会泼皮耍赖那一套了。</p>
金銮殿大门敞开,身为拥有听政之权的姜酒和职位最高的秦砚并排而行。</p>
他目不斜视,压低了声音道:“姜酒,你想办封典礼,我偏不让你如意!”</p>
“是么?那就拭目以待了!”</p>
今日的早朝,所谈不过琐碎之事,最要紧的,还是一个月后的封典礼。</p>
出乎姜酒意料的,秦砚并没有反对,导致他的那些跟屁虫一个个频频看他脸色,最后也没有出声。</p>
姜酒倒是觉得稀奇,方才进殿之前还跟她放狠话,现在怎么歇菜了?</p>
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现在没有动静,定然是憋着大招呢。</p>
“曦华殿下。”</p>
出了金銮殿,苏易叫住了她,脸上带着可见的忐忑和不安。</p>
姜酒眸光微闪,语气疏离,“武侯爷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