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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茶楼内,燃止站在窗前,盯着下面的人群,陷入了沉思。</p>
侍从推门而进,拱手恭敬道:“燃止公子,那些人确实是大幽国人,而这次出使九华的人,是大幽国三皇子。”</p>
燃止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他……可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p>
大幽与九华水火不容,从前几乎不与九华来往,这次权慎竟然舍下了大幽朝政,远赴九华,定然别有用心。</p>
“似乎是为了凤帝而来。”</p>
燃止微微一愣,想到姜酒,也不免头疼。</p>
他这一年多来一直在外面,与容肆的通信也未曾断过,自然知道他要与苏九成亲的消息。但是不曾想没过多久,便传出苏九是已故的凤帝姜酒,他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此事。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她在新婚第二天,便甩了一张和离书,与镇国公府和容肆断绝关系。</p>
至少在燃止看来,姜酒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她此举说不定有隐情。而奇怪的是,容肆竟然也毫无动静,像是默认了和离一样。</p>
燃止也曾猜测,是不是他们在演戏,反正他也要回去了,到时候找容肆问个清楚就是。</p>
只是权慎此人,到底还是让燃止乱了心神。</p>
姜钰收到姜羡的信,已经是半个月后了。</p>
他坐在御书房内,撑着下巴,忧愁地望着窗外茂密的树叶。</p>
“大幽国也就在我登基那年派人送来了礼物,这么几来,孤也只在北关的信件中听到大幽的事,眼下大幽三皇子要来,谁知道他揣着什么目的呢!”</p>
姜酒斜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手里慢悠悠地晃着一条教鞭。</p>
“你管他干什么?在九华的地盘,他还能翻天不成?”</p>
“我就是好奇嘛!听说这大幽国已经立了太子,但是三皇子权慎的呼声也很高,姑姑,你觉得他们俩谁会是大幽国的下一任皇帝啊?”</p>
“大幽太子权怀优柔寡断,外强中干,三皇子权慎心狠手辣,城府极深,而且还跟受皇帝宠信的国师谢祝勾结,看似权慎胜算最大,但不到最后时刻,谁又知道呢?”</p>
姜钰似懂非懂,“那大幽国其他皇子呢?他们也很厉害吗?”</p>
姜酒掀开了眼皮,目光懒散地看着他。</p>
“《治国策》背完了吗?《为君》抄了吗?今日的折子批了吗?”</p>
姜钰缩了缩脖子,不满地嘀咕道:“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看得完?”</p>
“不许找借口!”姜酒拿过一旁的荔枝,丢进他怀里,“一边背,一边剥。”</p>
“哦。”姜钰委屈地应了一句。</p>
沈玉卿抱着书走进来,便看见姜钰坐在桌案前,眼睛盯着面前的书,口中念念有词,手也没闲着,利落地剥着荔枝。而姜酒翘着二郎腿半卧在一旁,一边看着话本,一边伸手去拿姜钰剥的荔枝,好不快哉。</p>
沈玉卿忽然就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姜酒也是这样懒散地躺在他怀里,霸道地要他给她剥核桃。他不肯,她便磨到他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