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个戴眼镜看似斯文的四哥,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动辄就敢损伤别人的性命?
不等我做出反应,薛强拽了我一把,对着那人说:“满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今天我喝多了,不然说什么我也得陪着你好好喝上几杯。那个,改天,改天我摆席宴请满哥。”
薛强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外走。我感觉到他手心里浸满汗水,走路也有点腿软。
走过那人的身边,薛强还是笑着,说:“今儿我是不行了,改天、改天我请客。”
那人没有阻拦我们,但堵在门口的那些人,却依然堵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他们老大的命令。如果那人此时发话说对我和薛强动手,相信堵在门口的这些人,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对我俩展开攻击。
看着那些人脸上凶恶的表情,我不禁再次攥紧了拳头。
危险情况最终没有发生,那人只是慢慢抬起手来,在门口堵着的人就让开了一条通道。
出来酒家的门,薛强突然加快了步伐。
但显然他的腿脚还是有些发软,要不是我一直拉着他,很可能他走不出几步,就会跌倒在大街上。
然而就是这样,他还是催促我快点走。
来到霸道车的跟前,车上的柳冰快速打开车门,见薛强醉的站不稳,直接把他塞进后排,让我来开车。
我坐进驾驶位刚发动着车子,薛强就在后面拍我的肩膀,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快走。
我不敢怠慢,手上连连转动方向盘,脚上对着油门一顿猛踩。
直到看不见那酒家后,薛强在后排长吁一口气,还在金苗和柳冰的腿上拍了一把,说:“好险好险,吓死我了。”
我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到,柳冰把薛强的手拿开,而金苗却是一脸发窘。
薛强这种花丛老手,对柳冰的表现很不以为然。他放松的靠在座椅后背上,就像死里逃生一样。
柳冰把身体靠在前边座椅的后背上,好像在有意躲避薛强。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淡定的表情,说:“刚才真得很紧张,来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凶,林阳,我都为你担心呢。”
此时金苗也恢复了淡定,拨了一下薛强有点不老实的手后,跟着说:“就是就是,当时吓得我够呛,阳哥,他们没敢对你怎么样吧?”
此刻我对柳冰她俩显示出来的热情和关心不怎么感冒。当然了,对薛强这家伙在情绪稍定之后就想对柳冰和金苗揩油也深感不齿。
我觉得薛强也就这样了,只要他还活着,就离不开‘色’这个字。
想到那个看似斯文的人行为歹毒,我回头看一眼薛强,问:“强哥,刚才那个四眼到底是什么人?”
薛强在座椅上一震,抬手抹了一下额头,说:“麻的,刚才吓得我酒醒了一半。哥们你以后记着点,在定川县这个地面上,可以不认识别人,但就是不能不认识他。”
我皱了皱眉头,暗想那家伙也够牛的,在薛强这里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是不一般了。
“这人叫满通江,别人都叫他四哥。据我所知,在定川做生意的,都得到他的门下拜拜,不然根本做不起来。”
薛强继续说着,我打了一把方向,车子驶上开往女监的道路。
“强哥,要这样说的话,这个满通江很牛叉啊。混社会搞到这个地步也没谁了。只是他的名字和他本人气质有点不相符。”我说。
薛强说:“别管人家的名字,反正你知道人家在定川很牛叉就行了。”
“他们这么横行霸道,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怎么管?”薛强不屑的说:“定川县穷山恶水,只要出不了大事谁会看到这个地方?再说满通江早把后台搭好了。人家手里有人啊。”
想到满通江拿手术刀当飞镖,刺进那个杂毛身体的画面,我心里很不爽。
“如果他有这么硬的后台,在酒家他为啥还对咱们这么客气呢?”我有意识的问了一句,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定川县的各方势力。
薛强再次躺在座椅上,说:“这得亏是咱们有个好领导。你们要知道,咱们监狱长的级别跟这里的县长一样大,后台更是硬的通天。再说,她也是有名的护犊子,如果咱们的人受了欺负,她能要了对方的命。咱们是占了她的光了。”
靠,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听到薛强的这个解释,我心里有所放松。手上把着方向盘,嘴上还要逞强,说:“就算没有监狱长的关系,难道满通江还敢要了咱们的命?”
薛强猛地坐起来,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说:“哥们,说这个可是作死。以后你记着,到了县城加点小心,别去招惹他们的人。那个四眼的手上估计得有十几条人命,咱们犯不上触那个霉头。”
“啊?这样的人还敢那么招摇……”金苗听到薛强这样说,不禁惊呼一声。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的脸上白了一下,似乎担忧的看看我,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
柳冰似乎也有点担心,说:“那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对咱们进行打击报复呢?”
“应该不会。”薛强正了一下身体,说:“毕竟监狱是个特殊的存在,在上面有领导顶着。这帮孙子要是对咱们报复,有朝一日落到咱们的手里,还不整死他们。”
我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前边近在眼前的监狱,说:“希望这样吧,以后咱们都加点小心就是了。”
车里五个人,我想此时也只有人家黎队长心里落个清闲,看她沉沉睡着的样子,似乎正在做一个符合她愿望的好梦。
开车进入女监,我莫名感觉,女监跟定川县城比起来,这里反倒成了一方安全的净土。(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