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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失去活下的信心,有时并非经受了多少苦累。
像那些在工地上出大力流大汗的,在太阳底下晒脱了皮,每天也赚不到多少钱的人,也没见几个放弃生活的。
他们晚上几大碗啤酒灌下去,豪爽的撸上几只肉串,立马变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
而那些真正放弃生活,丧失了未来自戕的,有些甚至是不差钱生活优厚的人。这说明什么呢?
只能说,根由在他们的心里。
是他们的心死了,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和乐趣,才选择了那条不归之路。
哀大莫过于心死。
只有心里积累了太多抗不过去的压力,或者压力达到濒临崩溃,却突然消失,在心里产生了无法跨越的俱大落差,才会让他们产生轻生的念头。
章诺显然是属于后一种。
乌鞘的死讯,一定让章诺在心理上产生了俱大的落差,这才让她想到了自杀。
我能清楚的知道章诺来这楼顶坐着的根由,所以才能一点一点,有意识的引导,做到了现在这一步。
对她说这些强硬到不容辩驳的话,目的就是要重新给她一个目标和动力。将她的未来以强硬的姿态收紧纠缠到我的手里。
我这样做也可以理解为,偷偷绑架了她的心灵。
这对正常的普通人来说,完全不可思议,也不符合常理。但对章诺这样已经失去了生活目标的人来说,这就是给她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这种理论在心理学上是有明确论断的,这也证明,我那入门级的心理咨询师资格证没白拿。现在看到章诺的反应,我感觉效果很明显。
我朝她迈进一步,坚定的看着她,朝她伸出一只手。
章诺看着我,眼睛里那两滴泪珠终于掉落下来。同时,她也将手慢慢抬起,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合拢五指,紧紧抓住她的手。
呼
我终于可以放松一口气了。
现在她的手在我手里攥着,即便她想反悔,也别想再挣开。也就是说,我终于完美的把她救了回来。
让我心里安稳的是,章诺把手交给我,没有再做出挣脱的举动。
她慢慢收回脚,很轻柔的站起来,满眼都是感激和顺从。
我拉着她向后退两步,在安全的地方直接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拥住她的整个人。
嗅着章诺清新的处子幽香,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以后你要好好的吃饭,多晒太阳,要欢快的笑。我喜欢身上有肉,爱笑的女人。”
章诺在我怀里不停的颤抖,眼泪反而更欢快的流下来。
抬手把她脸上的泪珠抹去,我拉着章诺从窦宁的身边走过。
在窦宁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大写的服气。
对于窦宁发愣怔在那里,我没做出任何表情,只是在心里暗爽。
小妖精,还跟我装精明,现在哥让你见识一回,什么才叫真正的智慧。
回到章诺那间画画的房间,我去把那厚厚的窗帘扯下来,房间里刹时一派光明。
章诺没跟我进行有效的对话,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慢慢转变。
她走到墙角的画架前,把所有那些带有灰暗和死亡暗示的画收起来,一张一张的慢慢撕掉,连同那些照片,都在章诺纤细的手指间变成碎片。
窦宁站在我的身边,会心的看着我笑。现在这种结局,令我很满意。
但现在还不是跟章诺谈事情的时候,我得给她预留时间,让她慢慢恢复心境,只有她完全平和下来,我才好把计划和需要她做的事,慢慢跟她说清楚。
窦宁把章诺房间里所有纸屑收起来,我告诉章诺,让她好好的修养,然后和窦宁离开,来到房间外的走廊。
楼道内很安静,只有我和窦宁轻快的脚步声。
窦宁悄悄靠在我的身上,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林队,把章诺收回来,心情不错哈。”
“哼哼。”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有意装做镇定:“你也看出来了?”
“嗬
看你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傻瓜才看不来。如此的开心,是因为大比武的事看到希望了?”窦宁神色轻松的猜测。
我看着身边这个一向精明的小妖精,轻笑一下说:“不全是,我现在经历一把救赎别人的事,没想到感觉如此酸爽。这才是我在这里存在的价值啊。”
窦宁抬起小脸,目光变得柔和,嘴角似乎还蕴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她拉着我的手臂轻轻一晃,轻声说:“其实救赎别人的事,你早就做过了。只是你没在意。”
“哦,这是真的么?”我心里默默自问。
窦宁的话,不排除有恭维我的意思。不过她这样说,倒是让我心里觉得痛快。
回到办公室,窦宁给我拿出一张准备好的表格。
她仔细给我指出教管科台账下细分的详细条目,细细数算下来,竟然有七十六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