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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柳冰现在的状态,好像她刚才那口酒已经发挥了作用。
说话泼辣点没关系,这两眼迷离着看我,让我心里不自主有点发毛啊。
我强装淡定的看着她,只是笑笑,没去接她的话茬。
柳冰笑着挑起眼角,说:“林阳,其实你不知道,我现在特别羡慕你。”
嗯?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我在薛强和金苗的脸上看过去,盯着柳冰说:“你可别这么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天天让人在背后骂,这可不是好事。”
柳冰微微摇一下头,说:“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林阳你想一下,你和金苗来女监,这才过了几天,你就搞出了女犯学籍档案管理改进,央媒选中诗歌做公益广告等大事情。还直接怼的高主任没脾气。现在又全力搞图书室。这些事在女监,可都是大事情。”
我咧嘴笑笑,淡然的说:“你可别夸我了,如果像你说的这么好,那她们还在背后诋毁我?”
柳冰一下抬起头,表情认真的说:“那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诋毁你吗?”
“为什么呀,还不是看我好欺负?”我顺口问。
“不对。”柳冰否定了我的回答,有些激动的看着我说:“其实她们是在怕你。”
“怕我?不会吧?”我愣了下。
柳冰看薛强一眼,接着说:“在这女监,平时就是一潭死水。而你所做的这些,就像往这死水了投放了几个炸弹。让那些原本打算在这里安享度日的人,感到心慌了。”
“不至于吧?”我有些诧异的问一句。
柳冰抿着嘴唇,用舌尖在唇上划了一个圈,说:“就在巡视组来检查的那天,央媒来电话找楚监问诗稿。从那时起,针对你的闲言闲语就出来了。这些你知道吗?”
我默然的摇摇头,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内监忙活,对监外的事还真不知道。
柳冰接着说:“就知道你不清楚。当时有人在背后说,说你有很强大的背景,是局里什么人的侄子。也有人说你关系连着京州,来女监不过是来耍着玩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调到司法部。”
“哦?”我有些吃惊的笑笑:“她们要是这样传我的闲话,我这心里还挺高兴的。”
柳冰撇一下嘴,说:“就这还有人列出例证呢。说如果你没强硬的背景,楚监根本不会跟你走的那么近。这都是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说你靠着背景来女监玩姑娘的,这里女人多,能保证让你耍的开。”
这些话一出柳冰的口,我看到金苗脸上明显变了颜色。
我想解释一句,但想把这些传言推翻,只能是用事实说话,凭着一张嘴怎么说也白搭。
我哼笑一声,默默夹了一口菜,只管大力的嚼着。
薛强见我没说话,抬手挥了一下说:“这都是胡说,对于这个玩姑娘的说法,我可以给林阳作证。他是做正事的人,整天都一本正经的,别我是正经多了。不是跟你俩瞎说,开始我都以为他对男人感兴趣呢。”
咳咳。
听薛强说出这话,我差点把喝的酒吐出来。
他直接拿我给他比正经,那我得有多不正经?
当然了,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出于一番好意,是想在金苗和柳冰面前,保留我高大的正面形象。
但这都避免不了遮掩的嫌疑。
这家伙把黎队长推给了我,而我从季处长那里开始,一直沦落到跟张姐,唉,我那可怜的面子,还能保留多久呢?
见我连着咳嗽几声,把脸都憋红了,柳冰咯咯的笑出声来。
“那几天说你坏话的是真不少,不过我知道,还有几个是想着往你床上爬的。而现在,她们的口风又变了,说你根本没背景,就是骂你装。”
咳咳。
我又咳嗽两声。
这柳冰是要干嘛啊,把往床上爬的话都说的出来,这是不是直接的有点过分了?
见我脸色发窘,柳冰稍微一沉,脸色凝重的说:“不过,我还是羡慕你。林阳,你来到女监,就像自带了焦点。干点什么都能让人瞩目。而我,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种陪衬。”
我看着柳冰呆了一下。
想不通她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说她消沉,她一个女孩子没必要这么悲观。说她想上进,在女监这里,能有多少机会让她露头啊。
我一直没说话,主要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解释。应对一堆烂七八糟的闲话,能怎么说啊?
再说,我跟她的关系一直不算亲近,交浅言深的话,还是不说为好。
薛强从柳冰的话里,好像听出了沉闷,打个哈哈说:“柳冰,你这说的啥呀。怎么能说是陪衬呢?要说陪衬,也是我这样的给你们做陪衬啊。”
柳冰看着薛强笑了下,说:“强哥,你可别这么说,你在女监可一直是受到宠幸,不是,是一直很潇洒的。”
薛强愣了下,接着大笑起来,神色中没有半点感到羞愧。
我跟着笑了两声,身边的金苗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呆瓜,一直保持着腼腆的模样。
薛强收住笑,对柳冰说:“闲话就不要说了。在这世上,也没谁是给别人当陪衬的。每个人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不能强求相同啊。要说有差距,问题的关键,是男女有别。没有可比性的。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