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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冰的眼色虽然短暂,并且很隐蔽,但从我的位置看过去,刚好捕捉到那种不善的信息。
我心里暗中一动,感到有点不能理解。
平时她俩的姐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柳冰每次开口都是我们金苗怎么怎么样,现在出现这种眼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难道在这段时间,她俩之间发生了矛盾?
只是一瞬间,我就做出了判断。我认为即便她俩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也不会是金苗挑起来的。
我这小师妹的性子太柔,说她会主动跟别人起冲突,打死我也不信。
“都是我自己不好,强哥,这不怪你的。我没说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金苗腼腆的抬起脸,小声说了一句。
薛强看着她眨巴眨巴眼,呵呵一笑,说:“嗨呀,金苗妹子,你这哪里都好,就是跟我见外啊。咱们这么熟悉的关系了,你还用得着跟我客气么?这要是我早一步认识你,我肯定早就追你了。”
“现在也不晚啊,只怕你不敢。”柳冰紧跟着接话。
薛强呵呵的笑一声,转脸看我们一眼,说:“现在是晚了,我就是有这个心,只怕金苗妹子心里也已经装下别人,没有容我的地方了。”
金苗红着脸又低下头,柳冰暗里再次晦暗的瞥了金苗一眼。
这次柳冰的表情,我看的更加清楚,心里就更加有点惊疑。
薛强叫来服务员,给金苗另外点了两个菜。
金苗不好意思的窘着脸,嘴里不停说着谢谢。
薛强打个哈哈,笑着打圆场,说:“别说这个,你这样就太见外了。弄的咱们都生分了。”
随着金苗的客气,现场的气氛显得有点怪异,我赶紧把话头扯开。
“强哥,我有个事想问你,前几天一直没来得及问,你知道在内监值班室的那个张姐吗?”
对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了很长时间,现在拉出来,正好可以缓解现在的尴尬。
薛强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后有大嚼着狗肉,说:“你说那个长相不错,身材丰满的那个啊?”
我点点头。
薛强接着说:“知道,怎么不知到啊。那个女人平时嘻嘻哈哈看着挺骚,其实特别保守。”
他咽下嘴里的肉,身体往前一探,神情认真的说:“你们是不知道,原来跟我一批来的有个小子,一眼就看上她了,有事没事就去撩她,说话聊天说骚话,都没事。但占她便宜就不行了,有一回那小子动手去碰她,结果姓张的直接跑到监狱长那里告状,哈哈,说起来能笑死人。”
薛强就是这个德性,只要说到这方面的事,他总能没的说成有,把发生的,说成天大的事。
如果张姐只是为了别人跟她动手脚,就跑到监狱长那里告状。那我跟她真真切切做了,她还不得跑到检察院直接把我告发收监啊?
薛强见我突然从金苗这里提到张姐,他直眼看着我,说:“这事有点不对啊,林阳,没事你怎么突然想到她了呢?”
我撇嘴笑笑,摆手掩饰心里真正的想法,说:“这有什么不对的啊,我每天上班进内监,以前还能见到她,现在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我怀疑她是不是调走了。”
“她调走?”薛强不屑的撇撇嘴,夹起快狗肉扔进嘴里,说:“没关系没后台的往哪里调啊?她但凡有点关系,也不至于分派在内监值班室。要说她很长时间没来上班,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点点头,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其实,我对张姐还没严重到挂怀的地步,人家有人家的生活,随便那张姐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连薛强这个女监万事通也不知道她的情况,让我稍稍有点失意罢了。
手里端起酒杯,刚要跟薛强走一个,柳冰在旁边说:“对于这个张姐,我倒是听到点闲话。”
哦?
我转脸看着柳冰,打着掩护问:“那她现在什么情况?连续这么多天不上班,就不怕单位处罚嘛?”
柳冰抿起嘴唇,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圈,说:“听说她现在摊上大麻烦了。她那个老公在外面欠了高利贷,被别人追上门逼债,好像有段日子了。”
听柳冰提到高利贷,我微微皱起眉头。
高利贷这种玩意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只要粘上,几乎一辈子脱不开纠缠,甚至会因为还不起驴打滚的利息,把小命也得搭进去。
“她老公是干嘛的,干嘛要去碰高利贷呢?”我问。
柳冰砸了一下嘴,带着惋惜的口气说:“说起来真是替张姐发愁。听说她那个老公是个烂赌鬼。赌输了就去借高利贷,这下把她也给搭进去了。守着这么个玩意儿还不离婚,这回是惨了。”
“他能借多少高利贷?至于把张姐也拖进去?”我皱着眉头问。
“反正不少,据说是还不上了。不过具体数字别人没说,我也没问。怎么你这么热心啊?”柳冰歪着脑袋直眼看着我。
“哦,我这算什么热心啊。”我打个哈哈,说:“就是好奇罢了,本来大家是同事,这突然见不着面,随便问问。”
我嘴上说着,心里就在盘算。
在定川跟高利贷搭边的,少不了是曾禄手下管理的那些人。
又是在赌场里惹出来的事,说不定通过白画龙的关系,还能到曾禄那里说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