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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彩渝是铁了心和余监她们站在一起的。
她们的人巴不得要看我的热闹,现在我求到她的门上,不幸灾乐祸才怪。
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即便配合演戏,也要装的更像那么回事才好。
“温监区长,这事你得帮我想想办法,我那些人实在干不了。”
“哈哈,到底有什么弄不了的?”温彩渝笑的露出一排小白牙,继续调侃我:“年轻人,不要遇到点困难就退缩,在教管科你做的还是很不错嘛。现在面对一个小小的猪场,更应该不是问题。”
“温监区长,这次我是真的没招了。”我两手一摊,显得无计可施。
见我表现的无奈加可怜,温彩渝脸上笑出了菊花一样的褶子,对我摆摆手,说:“要是别的事,我还能答应帮你想想办法,但在人手方面,免谈。”
听她话里有上当的意思,我心里一阵暗喜。
“其它方面的问题,温监区长肯帮我想办法?”我及时追问。
温彩渝此时已经有点忘乎所以,整个人往转椅里一躺,不意味一样的说:“对,别的事都好说。”
“行。”我用力点点头,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加快语速说:“现在三分区干活的女犯,工作量很大,特别辛苦,原先给她们的奖分太少,从这个月开始,不要按四六分计算,全部改成五七奖分吧。”
温彩渝一下愣住,嘴角得意的笑容也变成了抽搐。
“怎么,温监区长作为一把手,不会对我一个小干警出尔反尔吧?”我紧追一句:“你可是答应我除了要人,其它都好说的。”
她看着我狠狠的咬了咬牙,连牙花子都看出来了。
我知道她不会轻易就范,心里就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继续将她的军。
温彩渝盯着我抿起嘴唇,两眼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狡诈。
我心里一动,不知道她现在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就在我摸不透她在想什么的时候,温彩渝坐直身体,盯着我淡淡的一笑:“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话是我说的,就一定算数。不过咱们五监区比不上其它监区,能拿到五七分的比例不多。如果我硬要给你们五七分,也没人敢说什么,只是你们做不出成绩,怕别人会说三道四啊。”
对温彩渝的这番言辞,我在心里冷哼两声。
玛的,做不出成绩你怕说三道四,特么你们倒卖奖分怎么不怕?
强压着心里的不忿,我带着焦急慌乱的表情,做出一副据理力争的架势。
见我没有退缩的痕迹,温彩渝摆了一下手,不屑的说:“行了,你也别跟我争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们做出成绩,我立即给你们三分区的人批准五七分。”
见她给了我这样的答复,我心里感到高兴。
想得到奖励,必须要有成绩做支撑,这到什么时候也是不变的道理。
但我得把这件事做实,不能再给温彩渝翻嘴的机会。
为此,我依然面带委屈,站在办公桌外面跟她讨价还价:“温监区长,你也知道,对养猪我们那些人都是新手,又没有经验,你得多照顾啊。”
我越是这样,温彩渝越感到开心。
就在我跟她死缠烂打的时候,我所希望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办公室的门一直是敞开的,外面清晰传来一阵夹杂着说笑的脚步声。
我推测那些到来的人,一定是五监区送人犯归来的干警。
就在她们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向外看了一眼,看到她们还穿着单警装备,心里一喜,赶忙提高声音,说:“好的,就按你说的办,只要我们把工作做好,你就把奖分给我们提到五七分。”
我这突然的变化让温彩渝吓了一跳。
不过她还没意识到我的真实意图,随口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只要你们不出问题,五七分的奖分就给你们。”
对于奖分这件事,在内监干警那里是相当敏感的。
门外四五个女监听到我和温彩渝的对话,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一脸惊讶的朝我们看过来。
温监区长看到挤在门口的几个女警,脸上闪过一点迟疑。
不过,她很快恢复平静。
在她的心里,肯定以为我们压根就完不成生产任务,即便现在答应我,到时候她也能找到理由把奖分扣下来。
那样,她还是能把多出来的奖分卖掉。
要知道在监狱里面,为差个几分就能获得减刑的女犯来说,花上几千块保住减刑机会,也是不在乎的。
我知道温彩渝是这样想的,不过刚才我们的对话,已经让其他人听到,也算有了佐证,就不怕她以后反悔。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来没什么意义,就笑着对温彩渝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那几个女警见我突然出来,唯恐避之不及,接着向大厅中央的那间办公室走去。
不过,事情总会出现例外,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时,有一个年轻的女警还在门外站着没走。
她看起来面相细嫩,就像个刚毕业的学生。
在我走到她身边时,她盯着我一直看,神色中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