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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手撑在办公桌上,直眼看着窦宁,看她很认真的做着那些小纸团。
“你做这些干嘛?闲的无聊做手工吗?”我问。
窦宁抬头看我一眼,神色中带着点疑惑,随后释然样的点点头:“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呀?”
“不知道。”
我淡淡回答一声撇撇嘴。
最讨厌故弄玄虚,五监区的胡紫萱说话就喜欢这样,窦宁也这样,就像她们有多聪明似的。
其实每到谜底解开,都显得她们很无聊很幼稚。
窦宁又看我一眼,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笑说:“你不认识这个很正常,你来女监的时间短,又跟女犯不怎么接触,等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
靠,还是不肯直接告诉我这些纸团的用处,这样玩有意思吗?
“这些小纸团有什么用啊?”
压着心里的不爽,伸手拿过一个,我仔细翻看了一遍,就是一小团破烂卫生纸,实在没什么稀奇和特别。
我皱起眉头想了下,难道在女监,这些小纸团是她们女人私密使用的东西?
不能啊,这些指甲盖大小的纸团,遇到水就碎成渣,能给她们带来什么乐趣?
正在我犯寻思时,窦宁低头做着手上的动作,声音很轻的说:“你知道现在吸毒的人数有多少吗?”
嗯?
怎么绕到吸毒上去了?
难道这些破纸团跟吸毒有什么联系?
我把手上的纸团丢到桌子上,想了下,说:“大概知道点,从警方查获吸毒人群的数据看,大约是一百万出头,全国明确的数值,最多不会超过两百五十万。”
这些数字是我在同学那里看到的,有一次我到他那里去,看到桌子上有一份这样的报告,就随手翻了一下,正好看到这组数字,顺便也就记了下来。
窦宁抬头看我一眼,在她始终带着点媚气的眼睛里,闪出一点惊讶的亮光。
“不错嘛,查获的人员是一百零六万,登记在册的是两百三十万多一点。”
听窦宁报出准确的数字,我稍稍楞了一下。
连这个她都知道,并且还记得这么清楚,要知道她可是一直在监狱的在押服刑犯。
窦宁报出数字后没有停住话头,接着说:“这些数字看似准确,其实按统计法来计算,真正的数字要比这个大,而且隐形数字会更加庞大。”
“更庞大,有多大?”我禁不住失声问。
窦宁淡淡的笑一下,说:“不说外面怎么样,据我所知,只是在女监,按数字比例换算下来也要搞出十几倍。这里面的料子鬼多到你不敢想象。”
啊?
女监有在押的吸毒女犯,这不出奇。
但说多到我不敢想象,这话有点离谱了吧?
心里腹诽着,我撇撇嘴不屑的说:“我知道女监里有瘾的人不少,但你说多到不敢想象,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了吧?再说,女监比戒毒所的管理要严格,她们上哪儿弄那些货?”
时代发展到今天,我能够确定,现今沾染毒瘾的人肯定比以前要多了。
尤其是有些不自律的年轻人,因为好奇或者交友不慎,很容易就能招了那些居心不良,专门下钓饵的人的道。
但一时的好奇或者放纵,只要沾染上毒瘾,基本上一辈子就废了。
不过讨论毒品,跟她搞这些卫生纸团有什么关系呢?
窦宁放下手里的一个小纸团,抬眼看看我,笑一下说:“你以为这里是铁板一块连点缝隙也没有嘛?你也太想当然了。”
“怎么?你是说她们在这里也能拿到料子?”我拧起眉头,不敢相信窦宁说的是真的。
“我只能跟你这样说。”窦宁翘起嘴角,眼光一闪,说:“你不要低估了那些料子鬼那货的决心,也不要高估了那些人在诱惑面前的忍耐力。”
窦宁的话已经很明确了,潜台词就是在这里有个别忍耐力不够的人,在往里给那些人犯带货。
但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是倒腾点衣服食品等生活用品,顶多算违纪,给个警告也就完了。
如果胆敢往内监带料子,只要抓到就是判刑的罪过。
这一点我最清楚,当时孟丽彤不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把我给搞下去嘛?
在女监工作的,再不济也是体制内的公家人,每个月的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养家糊口还是有保证的。
难道有人真的不顾身份,在铤而走险往内监卖这个?
见我皱着眉头一脸的难以置信,窦宁挺起身子,轻声说:“你先别不信,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倒腾这个能赚多少么?”
看着窦宁神色变的郑重,我整个人沉下来。
这个人精以前对我或多或少总是媚气相迎,现在突然变的这么郑重,不能不让我感到吃惊。
然而对她的这个提问,我是真的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