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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出警的事,要到明天才执行,我站起来打算先回猪场,去给邵芬她们再去安排一下。
金苗见我这么着急要离开,红着脸说:“师哥,你真的有这么忙吗?”
听她这样问,我心里莫名一紧。
这姑娘对我有意思我知道,但不能因为长时间没见面,见了面就不让走啊?
“金苗,我现在不比在教管科的时候,猪场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处理。”我解释说:“执勤的事要到明天,我得去给她们安排一下啊。你看明天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呢?”
金苗点点头,想了一下说:“师兄,你要忙的话,就先去忙好了。到明天早上,还是我去找你吧,省的让别人知道了不开心。”
听金苗说出这话,我心里瞬间了然。
金苗还是太善良,说到让别人知道了不开心,我知道她还在为柳冰着想,是怕我和柳冰见了尴尬。
唉,有这样一位遇到事先为别人着想的小师妹,避免不了早晚成为我的牵挂啊。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金苗穿戴整齐来宿舍找我,看着她飒爽英姿的模样,倒是让我眼前一亮。
来到县城举办活动的地点,现场已经变的很热闹。
说实话,我这还是头一回在定川街头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包括大街上,会场里,还有街边的那些垫平里,到处都是人,好像定川所有的人都接到了活动通知,一起出动了一样。
金苗和我都身穿正装,外面套着黄绿相间的执勤背心,各自手里拿着对讲机,以标准姿势站立着,看路上来回走动如同潮涌一样的人群。
看着这么多的人浪,我有点发懵。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太热闹的人,看到人多心里就莫名感到烦躁。
不过为了保持女监外出人员的形象,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
金苗脸上的表情基本和我一样,她表现的似乎更加震惊一点,看着那些一堆一堆拥过去人群,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今天到底什么情况,这么多人?”我靠近金苗问。
金苗转头看我一眼,说:“好像是省里组织的文化下乡,就是一个地方戏的省内巡演。”
我点点头,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就不奇怪了,地方戏都是经过历史考验遗留下来的,在民间的根基很深,越是在经济不发达的地方,这种地方文化就越会深深扎根于人的心里。
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的场景,又是这样一场大型的文化巡演,一下勾起当地人心里的那种怀旧情节,不出来凑个热闹才怪。
不过这些对我一个外地人来说,就缺乏了应有的吸引力。
我只是在这些来往的人群里不停扫视,看着那些人说说笑笑的走过去,感到一丝生活的安详和美好,渐渐充满整个世界。
在远处,有一群城管的人,正在跟乱摆摊的人扯皮,还有几个特警的人在外围拉起警戒线。
这时,有个警局的老同志看到我们,走过来看一下我和金苗的臂章,问:“那么是女监过来执勤的?”
我笑着点点头,说:“是,接到上面的通知,单位让我俩过来协助执勤。”
在系统内的这些人,很容易通过制服分辨是来自于那个单位。
在警察的序列里,大概只有三种臂章标识,公安,司法和检查。
我们监狱是属于司法行政的末尾执行单位,所以臂章显示的自然是司法口。
老同志很客气的笑笑,抬手指了一下刚才那些特警拉起来的警戒线,说:“今天辛苦你们,县里突然搞这种大型的活动,我们的人手不够,所以才动用了你们的人。这样吧,这一段的安全警戒就交给你们了。”
对于老同志的客气,我和金苗报以礼貌的微笑。
“你这样说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上面给任务,我们一定会做好的。”我说。
“好,有这样的觉悟不错嘛。”老同志笑着说:“这里交给你们,我到那边再去看看。”
说完,他掉头想另一边走过去。
看着这个老同志衣服上的肩章,是两杠两花,级别还是很高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职务。
跟他们公安口的人相比,我们司法口的人基本三年一升,要比在公安口的人压力小。
这主要是他们的人多,到了升职年限,也未必能升起来,而我们那里的人,基本不用等。
“师兄,咱们来这里也不熟,就按人家的安排做吧。你在这里,我到里边的位置站着。”
金苗说着,转身过去警戒线那边,身体站的溜直,执勤表情很认真的样子。
看着金苗这个单纯到有点傻的姑娘,我止不住在心里暗笑。
这时,有个拉警戒线的特警朝我靠过来,笑着看了金苗一眼,问:“哥们,那姑娘是你女朋友啊?”
我看看穿着作训服装扮的特警,撇撇嘴说:“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