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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禄慢慢把烟气吐出来,似乎在做进一步的思考。
我和白画龙安稳的站在旁边,只等着他做出明确的决断。
曾禄又吸了一口烟,扔掉手里的烟头,并用脚尖用力碾灭后,转脸看着我。
“你把劳务市场和酒水的事都让出去,是不是看中那间洗浴中心了?”
我微微摇了一下头,算是对他做出回应。
曾禄两眼闪了一下,眉头皱起来:“连洗浴中心你也不想要,那你到底图的什么?”
“呵呵,禄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轻笑一下,说:“我和龙九早就商量过,我们只想好好的做正经生意,没说贪图别人的任何东西。不过今天千金豹把我的店砸了个稀烂,连一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我们只能跟他拼了。”
曾禄有些惊诧的看着我,撇撇嘴问:“就为了你那两间卖肉的铺子,你就把他给杀啦?”
对于曾禄这样问,我心里感到有点好笑。
难怪千金豹那个货色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所有的资产收益能直逼曾禄,甚至让曾禄还对他高看三分。
千金豹能从我那两间肉铺子里看到无限的商机,而曾禄却看不到,这只能说他的格局根本比不上千金豹。
“是的禄哥,在你们的眼里,那只是两间不起眼的肉铺子,但在我的眼里,那是我们的生路。他断我的生路,我还不跟他拼命嘛?”
用反问代替回答,我觉得这样会更有力度。
果然,曾禄沉吟着点点头,随后,他像做出重大决定一样,说:“你们今晚又从死里走了一遭,我不能让你们空着手走啊。这样吧,洗浴中心就交给你们吧。”
“不不,禄哥,那里还是归你,我们不要。”
听到曾禄说把洗浴中心给我们的时候,我摆着手推辞。
天下没有白得的东西,这点道理我是知道的。
别看我和白画龙亲手宰了千金豹,但对他的那些产业,我没有一点私吞的想法。
在我的计划里面,只要按部就班把卤肉的生意做起来,我们就前途无量了。
如果从千金豹那里接手了洗浴中心,不但占用我们经营的精力,最后还不知道会招惹上什么麻烦。
由此,我宁愿从头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事情做起来,也不想再去走那些弯路。
见我拒绝的言辞恳切,曾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先安心去做你们的事情,千金豹这边我会做出一个了结。至于洗浴中心怎么处理,我心里有数。”
听曾禄做出这个结论,我心里一松,现在有他出面,所有遗留下来的问题,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刚要对曾禄再说两句客气话,他已经转身,随着一瘸一拐的迈步,他把那张银行卡揣进裤兜,向着那间小商店走回去。
看着曾禄离开的背影,我微微翘起嘴角轻笑了一下。
随后的几天,证明曾禄还是说话算话的,并且有能力压事。
对于千金豹的死,我以为在定川不论怎样也会引起一场风波,但事后却是风平浪静,连谈论这件事的人都没有。
我觉得这不但跟曾禄的有意掩盖有关,也跟千金豹平时做人的方式脱不了干系。
他在定川是在太狂,连曾禄他也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做事风格,就算我不去动手,早晚也会有人站出来把他收拾掉。
我的出头,不过是给某些还没来得及出手的人顶了雷子。
最后,千金豹的势利被瓜分,劳务市场的事大部分归了杨进,酒水方面的垄断,进了阎顺的势利范围。
其实我知道,他们俩只是在明处占了那些好处,在暗里,还是有大半落到了曾禄的手里。
就像洗浴中心,曾禄在最后硬生生塞给了我,但明确提出要求,洗浴中心的收益,他要占一半。
知道曾禄贪,但没想到他贪的这么利害。
别人跟他怎样分算利益,我管不着,只是从洗浴中心的经营上,就能看出曾禄到底有多贪。
他把洗浴中心交给我来打理,明面上是我受益,但在经营过程中,从找人看场子,到下面人员的各项开支,都特么是我们来做,而他一点心都不操,直接拿走一半的利润,林林总总算下来,能落到我手里的寥寥无几。
这也是当初我一个劲往外推这件事的原因。
早就算到曾禄会玩这个,只是他公开要把洗浴中心给我,我就不能不买他这个面子。
但最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阎顺,还有杨进瓜分了千金豹的产业,在私底下,他曾禄捞了打量的好处,还不用背骂名。
即便有一天满通江回来问,曾禄还是占着仁义大哥的名号,直指我们是小弟之间起了内讧。
从这一点上看,曾禄这条看家老狗,才是条真正咬人不叫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