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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样说,江枫脸色沉了下来。
“别瞎扯,这就是一个小妹妹。”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上次我来这里吃东西,刚好赶上有几个小混混来捣乱,我顺手收拾了他们,并警告他们的老大,不要到这里来收保护费。从那以后,肖云才对我好点的。”
看着江枫的一本正经,我都觉得有点滑稽。
“江少这是骗谁呢?”我撇撇嘴,不屑的说:“这里这么多客人,我没见有哪个是肖云亲自来上菜的。还有她看你的眼神,你当我瞎看不出来啊。”
江枫怔了下,然后撕下一口烤肉大嚼着,期间又猛灌了两口啤酒。
我慢慢吃着东西,淡然看着江枫,说:“你这样就是典型的老实人假正经,说的好听点,就是薄情人最情深。”
江枫听到这句,黯然叹了一口气,说:“别再说了兄弟,就算我喜欢能怎么样?就我家老头子,能允许我找这样的姑娘?”
我朝他探了探身子,说:“这倒不一定,你不试一把怎么知道不行?”
江枫无奈的摇摇头,举起酒杯,说:“行了,别说这个了,喝酒。”
陪着江枫喝了大半杯,我打个酒嗝,忽然看到店门一开,进来两个男人。
“玛的,这都什么时节了,还下雨,这鬼天气。”
那两个人进门就报怨,我下意识抬头去看。
只见那两人的身上有点湿,脚上沾满了黄泥。
我手上拿着肉串,刚要咬下去,心里忽然打了个楞。
我再次看向那两个男人,他们的身上确实粘着些水气,似乎在雨里淋了一段时间,但他们脚上的黄泥是哪里来的?
我知道这附近的路上有点脏,下雨就会变的更脏,但再脏的马路上,也不该在鞋上沾满黄泥吧?
看到这两个人脚上沾满黄泥,我之所以会心惊,是想到了潘晓莲死亡后的那些照片。
我很清晰的记的,这段时间一来,天气一直不错,根本没有出现阴雨天气。
从定川到渝源,两者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定川没有下雨,渝源这边也不应该会下雨。
我放下肉串,眼色凝重的看着江枫。
江枫看到我的变化,愣了下,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点事。”我压了一下声音。
“问就是,别这么神神叨叨的。”江枫有些不快的说。
我没管他此时的反应,依然绷着脸,问:“这段时间渝源有没有下雨?”
江枫皱起眉头,带着疑惑说:“没有,这段时间干旱的人都缺水。要说下面,那都是上个月的事了。怎么了?”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紧紧的拧起眉头。
一瞬间,我心里一直盘横着的疑虑,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下一刻,我后背的汗毛倒立,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镇定了一下心绪,看着江枫一字一顿的说:“我感觉潘晓莲的案子,背后还藏着没挖出来的问题。”
“还有问题?”江枫一下变的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你做的结案报告没交上去吧?”我追问一句。
“还没呐,我打算明天早上上交的。你现在又想起什么了?”江枫直起身子,脸色变的有点紧张。
刚才看到那两个人一脚黄泥,莫名之间给我带来了明确的启发,这也同时坚定了我的信念。
“没交上去最好,你那份结案报告还是留着吧。”我沉了下,脸色郑重的说:“有关潘晓莲的死,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江枫有点起急,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要知道,咱们可是到现场去看过的,你也说有很大可能是意外,刘庆的笔录也是这么说的,事实基本吻合,还能出什么问题?”
我微微眯起眼睛,再次回想到那份卷宗里面出现的照片。
“江师哥,你还记的潘晓莲死亡后的那些照片吗?”我问。
江枫抬手在头上挠了两把,说:“记的,照片怎么了?”
“那你现在回想一下,那些照片上有没有什么奇怪呢。”
江枫一脸懵逼的样子,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说:“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连法医鉴定也说正常,潘晓莲溺水而死这一点是推翻不了的,并且死者没有遭遇性侵的痕迹。”
我微微摇了一下头,说:“不对,这些只是表面现象,你再好好想一下。”
江枫紧紧缩起眉头,又想了一遍,不耐烦的说:“有话你直接说出了,给我卖什么关子啊。”
我淡然笑笑,说:“这么明显的一处疑点,连我也差点放过去。你刚才说这段时间没下雨,是不是?”
“是啊,没下雨管破案什么事?”
见江枫一脸懵逼,我接着说:“既然没下雨,那潘晓莲的死亡照片上,她两脚黄泥是哪里来的?”
“两脚黄泥?”江枫拧着眉头想了下,接着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可能拖她上岸的时候蹭的也说不定,还黄泥……”
嘴上嘟噜着,到最后连江枫自己也没了声音,而他脸上的表情,随即变的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