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监露在外面的手臂,听着她略带风情的催促,我把胸衣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管她是不是在给我暗示,我一定是不能顺水推舟的。
如果在我刚刚接触还不了解她的情况下,可能我一时头脑发热,也就把事情给做了。
但现在的她,给我的印象是太聪明,太有心机,太果断了。
她敢对我做到这一步,只怕她早已经在心里有了打算,根本就不怕我有所举动。
或者说,她恨不得我有所举动,正好上了她的圈套。
算了,算了,还是把心里的念想断了吧。
女人是老虎,更何况楚监还是一只超聪明的老虎。还是适当远离,才安全点。
楚监在里面接住胸衣,手臂稍微一抖,缩了回去,接着,卫生间的门紧紧闭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有些懊恼的心情。
特么的,今天这叫办的什么事?
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跟着人家来到宿舍,只搞到一身火热,到嘴的腥却不敢下嘴,窝囊啊。
我离开卫生间远一点,既然得不到,更没必要在门口站着惹一身的嫌疑。
要装柳下惠,那就要装到底啊。
这次,楚监穿衣服的速度很快,没过两分钟,她就穿戴整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此时,她再看我的笑容,比刚才多出些复杂。
但放下了心中执念的我,倒多出了一分释然。
“楚监换上便服,人更好看了。”我夸赞一句,淡然笑着说:“走吧,我好久没陪着你吃过饭了,今天我得好好表现一下。”
她看着我轻笑一下,两眼之间飘过一丝黯淡,点点头,跟我先后出来房间,她接着拿出钥匙锁好了门。
此时,夜空如海,天上的繁星,隐隐闪耀在云的间隙里。
这也得亏是在定川,如果是在外面的城市,那里工厂林立,根本看不到这么澄澈的夜空。
我开着车子往县城的方向走,不时抬眼看一下外面那轮泛着蛋黄颜色的月亮,偶尔也会转头看一眼坐在副驾座上的楚监。
她换上的衣服是一件青色高领线衫,线衫紧贴在她的身上,让她两团高耸的温软轮廓更加清晰。
不出意外的话,在她线衫里面,一定是我给她递过去的那件胸衣,在包裹着她的傲人温暖。
呼,可惜了我的想像力。
我强迫自己转过头,去看那轮明月时把手伸到窗外,让风灌满手掌,去抓握那根本没什么阻力的风。
再次平复了一下心境,我看一眼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楚监,问:“今晚想吃什么啊?”
楚监侧过脸看着我,似笑非笑声音轻柔的说:“随便吃点什么吧,你不说要好好表现一下嘛,给你个机会,你看着弄吧。”
她在话尾的一个弄字,让我心里一颤。
玛的,看来在她宿舍我尽力表现出来的矜持,让她感到相当的不满意呀。
一开始说她要为我接风,不用我花钱,现在却说给我个机会,让我看着弄,想来,今晚这请客的钱,得我拿呀。
女人,真是善变的女人呐。
心里感叹一声,突然想起一个段子。
段子说的是一男一女结伴出行,晚上住宿宾馆没有多余房间,他俩只能共处一室。
看着宾馆里那张大床,男人争着睡地板,而女人不同意,说男人睡地板她根本就没法心安理得的睡床。就提出一个方案,在床的中间隔上一条被子。
并且讲明,男人如果翻过被子就是禽兽。
男人为了不使女人为难,就答应下来。
直到第二天醒来,女人发现男人果然守信没有翻过被子。但她并不开心,而是心生埋怨。
此时,男人也醒过来,对女人说,还是赶紧起了吧,等下还要去爬山。
一听这话,女人暴怒,一脚把男人从床上踹到地上,大骂,你个窝囊废,禽兽不如。连个被子你都翻不过来,还爬哪门子的山?
翻过被子是禽兽,翻不过禽兽不如。
在宿舍,我没去碰楚监一指头,此时她也这么不开心,我都感觉自己是做了一次禽兽不如的傻事。
唉,如果这事还能从头重来,我想,我宁愿去做一回禽兽吧?
玛的,可惜时过境迁,只怕这事再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开着车子,我心里泛着懊恼,这时,楚监突然开口了。
“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说喜欢是放肆,而爱,就是克制。”
楚监的声音飘渺,就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旁白,话里的深沉意味,如果不是当面听她说出来的,还以为她在说梦话。
不过,此时不管她说什么,我都没有插话的必要,只管竖起耳朵听就是了。
楚监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应该说喜欢是自私的,爱就是无私的。喜欢是感性的,而爱,就是理性的。”
听她说到这里,我有点懵。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推理是说,今晚我的克制是理性的,就是对她有爱意嘛?
楚监没理睬我的反应,只是两眼定定的看着我,继续说:“以前,我觉得自己从来不会爱上哪一个人,顶多也就是喜欢。所以我在感情上,一直很自私,偶尔会很放肆。但现在我发现,好像自己在改变,变的比以前克制,也理性了。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随后的发问,我心里隐隐一颤。
这事该怎么说?
她变的理性不理性,是不是比以前克制,这只能问她自己,我能给她解释什么?
难不成她话里的意思再说,她是对我变的理性和克制了嘛?
开玩笑,就算她直接跟我说,爱上我了,我也得打上三个问号。
想让我入她的套,她当我没长记性嘛?
但她的问题已经提了出来,不给她个回答,还容易让她产生误会。
得嘞,我给她个变通吧。(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