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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时我还是个小孩子。”大爷两眼一闪,带着点得意,开始讲他们以前的事情。
他抬手指了指身边的老伴,笑吟吟的说:“当年她是地主家的小姐,而是不过是长工家的野小子。那会儿我们还时兴上私塾,记得有一回,我从她们家外面路过,看到墙外有一颗高高的槐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就爬到了树上,当时摘了一把槐米,无意间,我就看到了她。”
看到大爷脸上开怀的笑意,我感到有点好奇。
不就是爬树看到人家小丫头么?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就能成就这段旷世奇缘?
“你爬人家地主家的树,当时就不怕被人家打嘛?”我轻笑着问。
“啊?呵呵。”大爷笑笑,说:“当时我爬树比猴子都灵,不等他们家的人看到,我就跑了。”
“既然跑了,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成就的姻缘呢?”我顺着话头故意往下引故事。
大爷抬眼看看我,接着说:“当时我们都一般大,原本也认识。我也认定她是做我老婆的人。只不过为了娶到她,我受了点苦而已,但她也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大爷沉思一下又说:“后来,我跑到外面学习,误打误撞学了医术,后来进国统军当了医官,有点身份了才回来娶了她。这也是她有心,顶住了家里对她的压力,一直在等着我嘞。”
听他点明了以前的身份,我心里一怔。
真没想到这老者会是那边的人,想来他们这一辈子,过的一定不平静啊。
老者看到我脸上惊诧的神色,淡然笑笑,按他这一辈子的阅历,当然明白我我惊诧表情里的含意。
大爷再次喂了老妇一口卤肉后,神色释然的说:“说起来,往前推上几十年,我们过的也挺苦的。那个时候搞斗争,因为我的身份,几乎天天挨批斗。如果不是有我这老婆子,我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听他说到这里,我眼前浮现出当年那种场景。
虽然我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有些看过的电视,还是能反映当时的情况。
大爷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关在牛棚,有家也回不去,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而我这老伴,每天到了夜里,就会跑来牛棚外面喊我的名字。听到她叫我,我就从墙缝里看她一眼,仅是凭着这些,我也就活了下来。现在能活着,还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都是她给我带来的福气呢。”
老妇在边上坐着,虽然一直没出声,眼光也有些呆滞,但脸上的从容满足,让我从心里为他们感到欣慰。
人活一辈子,两个人能走到这一步,应该是一种圆满吧?
又简单聊了几句后,我感觉不好再打搅他们老两口的安静,就拉着钟紫荷离开了他们的桌子。
在他俩吃完东西后,大爷搀起老妇,对我们笑着打个招呼,慢悠悠的离开店铺。
看着他们走路慢慢吞吞甚至有些摇摇晃晃,但老者看着老妇的眼神,却是一直闪烁着淡淡的幸福光芒。
想来在老者的眼里,这老妇,永远都是他在爬上那棵槐树时,看到的那个豆蔻少女吧?
等我们几个吃完早餐,店铺的生意也过了早上最忙碌的高峰期。
虽然还会不时有人来买卤肉,不过店里留下的几个伙计已经能很从容的接待了。我不顾钟紫荷的坚持,还是把她带出来,送到了白画龙那里。
并且当着陈丹丹的面叮嘱她,以后不许她再到店铺做这么辛苦的事情。
就算她要做事,也完全可以做一些别的轻松点的事情。
何况按她的才能,去做那些食材准备工作,太埋没她了。再说,等我忙过环节干部选拔那些事情后,还要谋求新的发展,到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
钟紫荷见我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也没再呛着我辩解,只是红着脸微微笑着点头。
经历了早上那对老夫妇的事情后,先头压在我心里的不快,此时我已经看开了很多。
对于苏科长和周雅,我不会对他们表现出什么异常,虽然我不甘心做她们心里的代替品,但大家做普通朋友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再让我去做更深层次的交流,还是算了吧。
在白画龙家里闲聊了一会儿,我离开县城,回到了女监。
进入女监的时候,上午已经过去了大半,索性我也不到内监去了,就回到宿舍,冲了个澡之后,在宿舍躺下来。
昨夜几乎没合眼,到此时,一股困倦升上来,我不知不觉闷头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我起来打算到猪场那边走一趟,一出门,没想到碰上了薛强。
见他打着哈欠出门,我知道他也是刚刚午睡起来。
别看这哥们整天没点上进心,但生活过的很有规律,每天的午觉可以说是雷打不动。
当然了,这也可能跟他每天晚上搞活动有关。
跟他打个招呼,我从他身边掠过我准备下楼,但没等我走出两步,他忽然叫住我。
“喂,林阳你先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有事啊强哥?”
“也没什么大事。”薛强抬手在脖子后面拍了两下,脸上带着奸笑,贼兮兮的看着我,问:“那个,你跟苏科长之间,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突然从薛强这个家伙的嘴里提到苏科长,我微微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