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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眼看到温监区长脸上,淡然笑笑:“温监区长,要不要让我做检讨,你还得先放一放,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见我面色坦然,一副不惊不辱的样子,温监区长微微愣了下,她直眼看着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给她爆出什么来。
我依然面带笑意,说:“经过这次选举,尹监爆了猪场的料,都知道五监区三分区能赚到钱。但你应该知道,猪场的经营都是我一手做出来的,我能赚到钱,同样也能赚不到钱,你说,如果等奖金批给了五监区,我那里反而没了收益,那五监区还怎么跟尹监交代呢?”
没等我的话音完全落下,温监区长的脸一下拉长。
哼。
温监区长的贪婪是有目共睹的,我把猪场经营收益的事说出来,就不亚于在她耳边放了一颗炸雷。
她的所作所为,已经把五监区搞的不伦不类,凡是给过她好处的,都让她安排到了清闲的岗位,那些没钱孝敬她的女犯,每天都得去做那些又苦又累的活。
而且她这人还有个特点,就是来者不拒,不挑食,别说是三千五千,就是三百两百,也能让她眼前发亮。
有人说,即便是拿一包茶叶来给她,她也能照收不误,为此,有人给她起了外号,叫什么温照拿。
从这方面看,也就知道她得有多爱财了。
这次尹监在大会上宣布,要给下面的监区奖励,并且评选条件,就是看哪个监区制造的利润高。
我的猪场每月上交监狱财务十万块,毫无疑问能拿到头等奖励。
按尹监的意思,头等奖励一次就能拿到五万块,就这个数目,我就不信温监区长不动心。
而如果我在猪场经营上做点手脚,那她的这份奖励,很容易就能变成镜中花水中月,所以,在让我做检讨和经营收益上作比较,她该如何选择,就应该很清楚了。
果然,温彩渝斜了我两眼后,假装生气的拿过茶杯,浅浅的抿了两口。
我看到她此时两只眼皮在微微颤动,心里明了,看来她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只不过借着喝茶来掩饰她的内心就是了。
随后,温彩渝看着我轻咳两声,说:“林指导,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监区的同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多考虑一下嘛。你呢,是监区最年轻的指导员,以后还要往上走,要有大局观,站在全局看问题嘛。”
听她开始扯车轱辘话,并且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进行教育。我心里暗暗发笑,刚才不是以势压人,要我给蔡大队做检讨的嘛,现在转脸就给我扯大局,有意思嘛?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要跟她谈交情,她就说事业。如果给她说事业,她就会扯人生。
再这样闲扯淡,她还不得给我讲理想?
我撇撇嘴,笑一下说:“温监区长,要说什么大局,我还真没那么高的境界。人活着,我很多时候就是看心情。心情好事做的就顺,也就能多赚点钱。如果心情不好,反正猪场的收益也落不到我个人的口袋里,不做也罢。”
听我亮出底线,温彩渝脸色僵住,她微微咬住嘴唇,斜眼看着我。
在旁边待着的蔡大队,此时似乎等不得了,转脸盯着我高声斥责,说:“林阳,当着温监区长的面你还这么嚣张,要知道这里是监狱,不是在你家,还看心情,当你是三岁孩子,要让人哄着嘛?马上去给我写检查,如果让我不满意,你还得重写。”
我不屑的扫她一眼,心说这蔡大队也是个没眼力价的。
人家温监区长还没说话,你着急能管什么呢?
蔡大队似乎被我的不屑再次刺激了一把,她瞪大两只不大的眼睛,恨恨的盯一眼,然后对温监区长说:“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温监区长,在你面前他就敢放刁,以后还不得让他翻了天?”
温监区长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蔡大队,无奈的摆了一下手,说:“行了行了,你的觉悟也不高,一点小事就跑到我这里来,还不是给我添乱?”
说着,她转脸看向我:“林阳,按你的意思,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啊?”
蔡大队怔怔的看着温彩渝,好像她从没想到,温监区长会在转眼之间,风头就转向了我这边。
我淡然一笑,说:“这事很简单,我出手,本来是想避免蔡大队犯错误,她反倒要告我的状。既然监区长问我怎么办,我只有两个要求。”
见我要提要求,蔡大队神色发慌,有些揣揣不安的看着我和温彩渝,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没管她的反应,只是平淡的说:“事情的起因在吴筝,她跟蔡大队出了矛盾,我就不能让矛盾加剧,所以我想,还是把吴筝调到我三分区去,那样,蔡大队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再有,就是让蔡大队给我写份检讨,一定要深刻,并且要给我道歉,她这是在损害我的声誉啊。”
“什么?你要让蔡大队给你道歉?你,你这有点过分嘛。”温彩渝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蔡大队听了,更是火冒三丈:“你这是要疯啊,想让我给你道歉,你脑子让驴给踢了吧?”
我依然没理她,只是看着温监区长:“我本来是好心,结果闹到这一步,心里是真的难以接受。反正我只有这两个要求,至于温监区长能不能答应,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