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把小幺他们支出去,我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在没有确定对方的真实意图前,我还是要不停试探。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在渝源地盘上随便跟别人撕破脸。
等小幺他们出去关上门,我看着胡子拉碴的男人更加亲切的笑笑。
“警官,那你们这大中午的出来执勤也不容易,我呢喜欢交朋友,你说吧,要交罚款需要多少,我如数上缴。但你也看到了,我厂子里这些人总要有事做才能吃饭,不能停工啊。这样吧,我先交五千给你,暂住证的事,我马上给他们补上。”
说这些,我有意压低了声音,有些事就是要悄声的办理,张扬只会起到反面作用。
男人听我说到五千的时候,他的眼光明显闪了一下。
另外几个辅警甚至相视一笑,很是欣喜的样子。
其实给他们报出这个数字,不过是我对他们的试探。
他们来到我这里,如果他们没有别人指使,五千差不多就能把他们打发走。
像这几个辅警,每个月的收入不过千把快钱,中年男人虽然在体制内,但作为基层人员,每个月四千多也就到顶了。
一次性给出五千,怎么说也是一笔意外之财。
虽然上面命令禁止收受红包,但下面这些人也确实不容易。这一点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但如果他们来的目的不在钱上,而是要刻意卡我的脖子,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男人看着我眼神显出一丝挣扎,脸上带出点纠结,咬咬牙冷声说:“你别想拉拢贿赂我们,我们不吃这一套。罚款要交,工厂也得停下来,听到没有,你现在马上去让他们停工,不然,我马上抓你。”
听他说出这话,我嘴角翘起来,目光瞬间变冷。
这是些什么玩意儿,当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呀?
既然给钱不要,那就是另有目的,不管你走那个路数,大不了先过上两招再说。
我抱起两臂,淡然看着男警官:“警官,既然你是个两袖清风的人,那咱们就把事情放在阳光下办理。你让我停工可以,但要把规章制度拿出来。看看我到底触犯了那条法律。要罚款,也要有依据,不然,我会向上反应这个问题。”
可能我的态度前后反差太大,警官听了就像被踩到了猫尾巴,噌的一下就爆发了。
他脸色震怒,抬手点着我的鼻子:“你小子在说什么呢?胆子不小,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这一片警务室警长曹丰。”
我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挑动两下眉头。
果然没猜错,他管理的不过是个警务室。
来这里接手苏科长的厂子,在地理上我也做过了解。
这一片属于东关派出所管辖,他不过是个警长,带着几个辅警出来就牛气成这个样子,他要是当了所长,那还不得上天啊?
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我就不能再给他兴脾气。
“曹警长是吧,你先不要急啊。”我沉着声音,不疾不徐的说:“我说给钱,你说我那是行贿,那就只能按规定办。没有章程规定,总不能你说的话就是法律吧?”
听我说出这些,他更加怒气横生:“行,你小子有种。竟然敢跟我对着干,来啊,把他给我带回去,我现在怀疑你有其它违法行为。”
说着,他抬手一挥,在他身后站着的几个辅警当即一动,脸色很不善的朝我围上来。
见曹丰脸色狰狞,要跟我玩硬的,我只是用力咳嗽一声,办公室的门忽地一下推开,小幺几个两步窜进来,站到了我的身边。
此时,曹警官那边三个人,我这边也是三个人。
虽然在这短时的对峙中,我们相对的人数相同,但真正比气势,他们的精气神可就挫了。
平时他们出门凭着身上的衣服,欺负一下老实人还行,真要碰上硬汉,分分钟也是跪了。
要知道,小幺连同带来的这几个兄弟,都是当时在街头跟着我和乌鞘他们对过阵,见过血的。
只要在紧急时候站出来,不自觉身上就带出煞气。
刚才我不在家,他们还是陪着笑脸的,现在我给他们发出了指令,立刻显示出凶恶的一面。
当下,他们几个在我身边一站,杀机频现,几个辅警见了立马顿在那里,变的畏缩不前。
那曹丰一见这阵势,气的几乎要疯掉。
他跳着脚朝我大叫:“好小子,算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此时事情已经发展到硬碰硬的状态,我想回避也躲不开了,就淡然一笑,说:“曹警官,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资格穿着这身衣服出门吗?”
我的话一出口,他连带那几个辅警一下愣住,我接着说:“你知道每年在岗位上牺牲的干警有多少吗?他们可是真正为了老百姓死的。但你知道为什么警方每年付出这么多还是让老百姓骂吗?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败类在祸害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真不明白你怎么有脸穿着制服出来转悠,你还有脸看你帽子上的警徽吗?”
一连几声质问,让曹丰气白了脸,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恨恨的说:“行,小子,还轮到你给我上课了,你给我等着就行。”
说完,他朝几个辅警一挥手:“都特么给我走,回头再来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