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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一圈,能让陶文霞放弃在渝源交警队的舒适工作来这里,排除了她往上爬的目的,那就只剩下一条理由,就是看重了这里的编制和待遇。
说白了,就为了是钱。
两相比较,在女监总的来说比在交警队还是有一定优越性的。
进了体制内,待遇自然就会升高,起码比在交警队当辅警要好。
按陶文霞的身份,她在交警队是个编外人员。交警队虽说也会有不少的灰色收入,但那些多半都是领导和在编民警的,与她们协警没有太大关系。
由此看来,陶文霞来女监,就是冲着钱来的。
在这里,想要捞钱简直不要太方便,像这样串通起来往里走货,可以说是赚钱最快的。
只要胆子大,做事小心一点,来回弄上十几次,两年的工资收入就到手了。
有了这些想法,我感觉对陶文霞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的。
放下她的档案,我翻开六监区那个年龄稍大的女警的档案。
六监区这个年龄四十三岁,名叫吕素香,是监区的指导员。
她是定川当地的,来女监工作的时间已经长大二十年。
从档案里看,在监狱还没搬到这里,还是农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里的职工了。
这么多年下来,她在女监才混到一个指导员的位置,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不看重名利,不想往更高职位上爬。
但这种推测根本站不住脚。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别人都明里暗里的往上争,她会安心?
她之所以提不起来,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先前在工作中犯过错误,让别人死死的压住了。
昨晚我追到六监区的小车间,看她对我的态度,我感觉她不是个淡泊名利的人,由此推断,她可能犯过错误的事就应该是真的。
当时她见到我,没问我的名字就喊出我的职位,这说明她是认识我的。
如果这个吕素香是个甘心上班拿工资的,就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就不会知道我升职警卫队副大队长的事情。
我先前并没有得罪过她,但她对我的态度,可是明显有一点嫉恨的。
这样想来,她还是想升职的,只不过我这个才上班不到一年的就被提成了副科,而她二十年下来才混到指导员,这也就让她嫉火中烧,对我言辞不善了。
那么从这一点上,就能更加确定,她是先前犯过错误,才耽误了她升职的。
但在档案里,并没有她犯错的记录,这有说明什么呢?
这就说明吕素香在监狱多少有点根基,犯了错也能避免把污点放进档案。
这种事在现实之中还是很常见的,有些人犯了错误,在受到必要的制裁后,为了避免在人生道路上造成太大影响,领导就网开一面,睁一眼闭一眼的把事放到一边了。
但在单位的任职上,这样的人同样也就被领导放到了一边。
从而让当事人有怒不敢言,只能在私底下搞点小动作了。
这样想来,吕素香还真有可能跟运货扯上关系,由此,她俩我谁都不能排除嫌疑。那么,昨晚在黑暗之中,那个到树林里取货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看来在档案上下工夫是没用了。
只有再去暗里调查吕素香和陶文霞的平时为人,还有她俩的做事风格,或者再去查问一下,她俩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情,再来判断她们是不是有所串通,往内监运货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合上档案夹,刚想站起来让金苗把档案夹收起来,没想到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让我神情一紧,是谁这么早过来呢?
不等我作出反应,门把手已经被拧动,这让我更加感到紧张。
幸好在我进来办公室的时候,我在里面上了暗锁,外面的人才没能一下把门推开。
我眉毛暗挑,朝门口看了一眼。
来人难道是和金苗同办公室的那个老女警吗?但离着她平时上班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她今天来这么早是为什么呢?
但下一刻,我就听到外面的人拿出钥匙,直接塞进了锁孔。
看到这里,我扫了金苗一眼,只见她此时已经紧张的脸色发白。
刻不容缓,此时再想让金苗把桌子上的档案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我让她把柜门关上,同时把桌子上的档案叠成一摞,往里面一推,迅速用别的文件压在下面。
这个时间不管是谁来,让人看到我在私自翻阅别人档案,传出去肯定会对金苗不利。
门锁已经在转动,门也随之慢慢推开。
就在门完全推开的瞬间,我已经把档案遮掩好,并及时站到桌子外面,恰好把那两本档案挡在身后。
外面的人此时走进来,没等对方先看清我,我先看清了来人,不禁两眼微微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