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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麻烦,曲长歌觉得都是小意思,实在是他们家有秘境小溪流的水可以喝、可以洗,洗澡的话有厂里的澡堂和秘境的温泉。
只是这个大的麻烦,曲长歌就有些受不了了,那就是她和赵况正要开门的时候,隔壁最右边那间的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不认得,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那吊儿郎当的劲儿,比起县里第一衙内还要足。
脸色有些惨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儿,特别是一双眼睛,黏黏糊糊的,看得人极其不舒服,让曲长歌有股子想戳瞎那两只贼兮兮眼珠子的强烈欲望。
女的就太认识了,生来就是无脑儿的安素瑾了,她一脸的慵懒妩媚,两只眼睛下面全是青影,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啊!
曲长歌的五感比一般人都要灵敏,这也不好,因为她的鼻子已经闻到了那股子味道,原来她可能不知道,可她如今也算是过来人了,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味道。
这两人怕莫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这会子都一直在战斗啊,哎呦喂,战况激烈啊!
安素瑾本来一直低着头的,赵况拧动钥匙的声音惊动了她,一抬眼就看到赵况和曲长歌站在了隔壁的门口,而赵况正拿着钥匙开门呢。
她的一张脸顿时青白交加,看向曲长歌和赵况的目光就更加躲闪了,恨不得刚刚就没有出来,怎么就正好让他们碰上了呢。
安素瑾将门锁好,跟逃命一般地拉着周思源往楼梯口跑,只是她如今的两条腿发软,走没两步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拽得同样脚底没根的周思源直接压她身上了。
她窘迫到不行,转头去看赵况和曲长歌,可惜这两人头都没偏一下,直接进了隔壁的房门,还随手就把房门关上了。
安素瑾松了一口气,这种局面太难堪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个神经病!”周思源的怒骂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安素瑾一下惊醒过来,这尊大佛还在呢,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给伺候走了。
不然的话,以后就是想找曲长歌报仇,还是需要周思源的帮助呢,他可是自己最大的助力了,不能得罪了。
她瞄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这一层楼好像只有曲长歌和赵况,那么看到周思源的人还不多,真是万幸了。
安素瑾忙爬了起来,两只手把周思源扶了起来:“思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啦,你原谅我好不好?下回,我好好伺候你!”
最后那句,安素瑾是故意贴在了周思源的手臂上,来回磨蹭了两下,周思源只觉得这女人简直是太对他的口味了,特别合他的心意。
他恨不得这时候又把这女人拉回屋里再来个几百回合,可惜时间不够了,他是答应了家里的母老虎,今天晚上一定回家的。
再说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折腾,他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过,这么多女人,还是这安素瑾最让他念念不忘的,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老远来找她了。
周思源拍了她一巴掌:“妖精,记好账,下回可是要一并还的,知道吗?”
安素瑾只想让他赶紧离开,装成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嗲声在他耳边说道:“知道了,你要早点啦,我会天天想你的。”
说到最后,她还在周思源的耳后轻轻地呵了一口气,然后又说道:“我就不送你下去了,免得让人看到,传到母老虎那里就不好了。”
周思源是真舍不得走啊,只是不走也不行了,再不走,他怕自己意志力不坚定又走不了了,到时候耽误了事就不美妙了。
他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安素瑾则是赶忙回头开门,回了自己的那屋。
关上房门,安素瑾心里踏实下来,哈哈,赵况居然就住在自己隔壁了,这说明自己有机会了啊!
只是那个讨厌的曲长歌也跟着来了,如果没有曲长歌多好啊!
安素瑾转念一想,不对啊,能分到这鸳鸯楼的都是双职工,难道他们结婚了……
有了这个念头,她心里的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曲长歌简直就是她天生的克星,本来捏在手里揉搓的后妈和弟弟,因为她不一样了,就连那个事事以安素瑾为重的父亲都改变了初衷。
要不是曲长歌,安素瑾心想她哪里又会舍得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要不是曲长歌,她怎么会嫁给周思源那个混蛋,如今还落到这种田地。
都是她,这个女人不死,自己就不得安生。
只有她死了,父亲就会原谅她,赵况,对了,赵况就是她的了,这真是一举几得的好事啊,她一定要把这事儿做成了!
安素瑾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一辈子就以这个为重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曲长歌弄死了。
她在这边这屋暗下决心,曲长歌和赵况两个在隔壁也在谈她。
一进门,曲长歌就说道:“哎呀,真是没看出来啊,这安素瑾离了婚还这样啊?”
赵况是根本提都不想提安素瑾的事情,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曲长歌的醋劲儿又上来了,他如果不说什么,指不定又要安什么罪名给自己了。
“咱们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安军长都不管了,咱们又不是她爹她娘的,只当是个透明人,看不到好了。不过,她住咱们隔壁,咱们还是要提高一些警惕,说不得她怀恨在心,总想着给咱俩添堵,万一给我们弄出些事情来可怎么好?还有椿树也要过来了,她对付不了咱们,到时候对椿树动手,可怎么好?”赵况说的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曲长歌也一时不说话了,说心里话,曲长歌还真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安素瑾,能对自己亲爹下手的人,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而且还是对她百依百顺的亲爹,曲长歌也算是服了这个人。
但是这也说明了安素瑾这人是个六亲不认、冷酷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真是不好说会不会针对椿树。
不过,曲长歌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笑着对赵况说道:“你把一个重要的人给忘记了,哦,不对也不能完全说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