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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半天没吱声,然后曲长歌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是拍桌子的声音。
然后曲长歌就听到承恩侯说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们如今都在京里,身边也没几个人。没了他们,边关那些人想闹也没了主心骨,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曲长歌听了差点没气炸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自己和将军、将军夫人为了大兴朝在边关苦战了那么多年,几次都是生死之间的事,几人身上各种伤疤多得数不过来。
而他们呢,他们呢,在京里每日高床软枕、玉粒金莼,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她拼命让自己冷静,遇袭的事情她要知道清楚,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这会子一定要闹明白一些事情。
曲长歌从秘境里弄了一瓶碧仙草的水来,喝了一口后,那温度高得惊人的脑子终于降下温来,这碧仙草还真是好用啊!
她也懒得听他们要如何谋害自己这些人,而是等着那个跟承恩侯商量的幕僚出来,她要好好问问那个人,当年被外族人偷袭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好在他们还没多说几句就散了,曲长歌瞪着那个幕僚出来,看着他往外院方向去了,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这幕僚看来挺得承恩侯的待见,居然一个人一个小院,还有两个伺候的小厮。
曲长歌一根手指头一个,就将这两个小厮都给点晕了。
剩下那个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幕僚还在屋里哼哼着小曲,等着两个小厮进来伺候自己。
房门一响,幕僚眯缝着眼睛向门口看去,还没等他喊出声来,曲长歌已经欺身到了他的身前,点了他的哑穴,方才拎着他进了秘境。
幕僚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被个黑衣人拎着到了一处阳光四射的山谷里。
他明明记得已经是晚上了,怎么能突然会变成大白天,还阳光普照呢。
曲长歌将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幕僚看着她的脸,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怎么撞到这个煞星手里了,顿时将刚刚自己琢磨白天晚上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来是认得我了。”曲长歌将他的哑穴点开,不过还是点了别的穴道,让他能说话不能动弹。
幕僚浑身酸软,抖抖索索地开口:“曲将军,小的……小的……”
“行了,你别说了,还是我来问你吧!”曲长歌不耐他结结巴巴的,直接说道。
“好-好-好!”幕僚连说了三个好,上下牙齿不停打架,显得这三个字有些含糊。
曲长歌问道:“跟我说说,我们那次遇袭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幕僚绝对相信曲长歌刚刚是听了他和侯爷的谈话,不然好死不死的就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幕僚恨不得几个嘴巴子抽死自己,叫你多嘴,这回好了吧!
曲长歌见他只是瞪着自己,却没说出一个字来,笑了笑:“怎么不想说?”
幕僚看着曲长歌那笑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他不敢直视,只好两只眼睛四下里梭巡,希望能找个机会跑掉。
曲长歌手就跟变戏法一样,突然变出一把小刀来,直接架在了幕僚的脖子上:“以为到了这里还能出去?想得倒是挺美的啊!”
幕僚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也不顾地上有鹅卵石磕得膝盖疼,眼泪巴巴地磕头:“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
曲长歌仰天长笑:“饶命?可以,你还是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吧!”
幕僚的嘴就跟那开了闸的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来当今太后特别害怕手握重兵的韩仲君两口子谋反,对他们两口子的警惕程度甚至超过了关外的外族。
所以承恩侯和太后商量,想通过外族的手将他们夫妻二人除掉。
只是前面几次外族那些人准备得不充分,完全没有对韩家军有啥威胁,让太后和
那回遇袭也完全是因为承恩侯派了人故意泄露消息给了外族那边,外族收到消息自是精心策划了那次的偷袭。
要不是那次韩仲君回防迅速,说不好他们就会被外族逐个击破,然后边军都会被外族全部消灭。
那次的事情过后,承恩侯和太后见外族都没有办法制住韩仲君两口子,只能是将夫妻二人召回京里。
看着是给了侯爷的爵位,实际上是让他们两人再也碰不到兵权,还将两人牢牢地掌控在手心里,这样他们才放心。
当然了那兄妹俩想,如果能把韩仲君两口子彻底搞完蛋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