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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奎知道孟乾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孟乾，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先前你试图将常瑶送上我的床，你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吗？她会和我一样染上病。说起来，这种病毒还是拜你父亲所赐。

我要了他的命，他也毁了我的一生。性传播、母婴传播、血液传播。就算不是艾滋病，又差得了多少？

孟乾，不是你放过我，是我放过了你们孟家。”

他累了，不想再斗下去了。

告诉孟乾，也是告诉连俏……他真的不是良人。

不想和唐予诺在一起是因为不爱，不想和连俏在一起，是因为不能。

不能，他的人生早就毁了。

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

回去的路上，连俏坐在副驾驶座上，背对着聂奎不看他。

许久，她才开口：“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所以铺垫那么多，就为了告诉她最后的事情。

聂奎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收回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见。”

连俏猛地回头，一字一句道：“聂奎，我爸姓常，我妈姓周，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你，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即使知道你身上有病毒，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聂奎将车子停在路上临时停车点，他沉默了一会儿，将香烟夹在手指之间，却没有点燃。

“明白了，但没必要。”

好不容易连俏才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没必要再回泥潭中。他在的时候，连俏会好好的。他不在了，不久前联系到的外祖家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连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