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宇到没往心上放,“也不用特意去说,刘城的性子我明白,到时他若是知道了,反而觉得咱们多事,等哪次遇到再说吧。”郑怡笑嗔了一声,“还是你想的周到,不然我这又是好心办了坏事。”郭震宇笑而不语,郑怡又说捡着郑卫星白天说请了刘城吃饭的事说,一路两人进了大院,正巧遇到了要外出的许雯,笑着上前跟两人打招呼。许雯出过国,见识广,在气质和衣着上自然处处透着时尚,郑怡虽然只是一个小市里的教师,从穿着上却不输给许雯,就是许雯每次看到郑怡都忍不住多打量几眼,也难怪郑怡一个离过婚带孩子的,能嫁给*,而且还是团长。“你们夫妻这是出去散步了?可不是让我们这些单身的羡慕,我说郭团长,这样可不道得啊。”许雯打趣的看着两人。“许雯,你的嘴可越来越厉害了,别总说我们这些结婚的让你们羡慕,是你也到了结婚的时候。对了,刘城回来了,有空联系一下,咱们聚聚。”郭震宇提醒了许雯一句。许雯自然明白,笑着道了谢,“郭大哥,你放心,这饭我一定请,那我先忙去。咱们回头见。”听到刘城回来,许雯哪里还有耐心在这里耽搁时间,摆摆手就往外走。脚步上看着都轻快了许多。郑怡一脸的羡慕,“我到是真羡慕他们这些处在恋爱中的。”“怎么?我可记得咱们俩处的时候,你身边的同事都羡慕你呢,难不成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郭震宇笑意的看着妻子。郑怡脸一红,“我是后悔当初该再单身几年,而不是离婚半年就嫁人,到让人说的像我没离婚之前就和你怎么样一样。我到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是为你报不平。偏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让人觉得咱们心虚,不解释就任人那样说我又咽不下这口气。”郭震宇一脸的心疼,原本被郑怡挎着的那只手从兜里拿出来,从后面绕过去把妻子揽在怀里。“我说过,不必理会他们这些人,就让他们传去,等看咱们不理会,觉得无趣,也就不会再乱说。有些人就是那样,你越是在乎,她就越起劲。”郑怡红着脸欲把搂在腰上的手拿开,“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担心我,快松开我,让人看到了不好。”“怕什么。”“不行。妈以前就找过我,说在大院这里这样影响不好,况且你又是个军人,说让我看着你,不让你胡来。”郑怡的话刚说了一半,头上婆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震宇。你爸爸在客厅,你快过去吧。”催明娟站在门口。脸色不悦的扫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屋。郑怡的身子一僵,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就这么一下,就被婆婆给撞到了,不用多想,往后的日子里婆婆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郭震宇没有发现妻子的不妥,手到是松开了,“定是部队上的事,快走吧。”语罢,人已经大步的往家里走去,等郑怡到郭家门口的时候,郭震宇早就进了书房,婆婆催明娟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郑怡叫了一声妈,就和没听到一样,根本没有理她。郑怡早就习惯了公婆这样冷淡的态度,也不觉得尴尬,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而从郭震宇那里得了消息的许雯,则往军区部队而去,到了那里根本没有找到刘城,先前的兴奋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彻底笑不出来了。刘城那边正在与张秀兰找房子,张秀兰把目光放在了平房区,这样便宜,刘城却觉得楼房那边更安全一些。最后还是在平房区街口那,张秀兰找到了一处门面,前面是做好的木头打的简单柜台,刷着黄漆,一进屋子靠着窗户和北墙那里连着柜台,左边是过道通着后面,后面有一小铺炕,挨着炕是一个后窗户,连带着一个后门,推开后面是个小院,不大,也就四十多平,角落里是一灶台,上面挨着棚子,另一边堆着些木头干草。张秀兰一眼就相中了,有家的感觉,又不大,她一个人住很宽松,还能做生意,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这个年代,楼房都是在外面用灶,住的地方也不大,张秀兰想想都觉得不舒服,还不如住在这里。刘城看她相中了,也没有再多说,房租是十五块钱一个月,张秀兰算算也觉得合适,当场就给了一个月的房租,就安顿下来,有一床小被子,褥子等这几日有时间再做一条也不晚,到是用来吃饭做饭的东西,都要买。而此时也近傍晚,商场早就下了班,张秀兰只等着明天再慢慢收拾,然后考察一下看看做什么生意。“房子也找到了,那就先这样吧,你也陪我跑了一天,就先忙你的去吧。”张秀兰一送走房东,才和刘城开口。刘城解开衣扣,脱了外衣,捥起里面绿衫衣的衣袖,“先跟你一起收拾完我再走。”人就走了后院,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把小笤帚,把窗户都打开,从炕上扫起,张秀兰见他这样,也没再多说,“那我去看看到哪里打点水来。”“你来扫,我去打水。”刘城从后屋探出头来叫住张秀兰,人也大步走了出来,把笤帚递到她手里,就出了屋。看他没有一点自在。张秀兰也不再多想,认真的打扫起来,屋子里显然有很久没有住过人。沉尖就有半厚指,张秀兰把柜台上的沉灰在柜台上扫成一堆,在后面找了块木板当着矬子用,接了沉灰倒到门外的大道上。刘城提着一桶水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盆,“离着你隔两家的卖菜那里借的。”张秀兰见他眼里有活,知道连盆也要用。到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到是一点派头也没有。张秀兰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掏出在大兴安岭用的抹布。盆里刘城早就倒了水,张秀兰就直接拧了抹布出来擦灰,她先从炕那里擦,芦苇编的炕席用着有些年头。上面黑漆漆的,张秀兰硬是给擦的露出了芦苇的颜色。等她换水端着盆到外屋时,刘城又从外面走了回来,这次两只手里各提着一大捆的木头绊子,显然是买来的。张秀兰知道和他算钱他也不会要,索性想着到时从别的地方找回来还过去就行了,也就没有开口,炕一擦出来,其他的地方就好擦了。柜台现在还用不上。张秀兰只擦了一遍浮灰,也没有细擦,张秀兰看刘城去后院一直没有回来。等把盆和抹布涮干净,又洗了手去后院时,刘城也把后院都收拾了出来,木头绊子整齐的堆在下面,上面是干草,从院里翻出来的沥青油布也压在了干草的上面。春天多雨,这样即使下雨。柴火也不会太潮。张秀兰就想着要这样做,没想到刘城都弄好了,而且和她的心思一样,也很高兴,“天色不早了,你跟我忙了一天,我请你吃晚饭吧。”刘城站起来看了一眼天色,“天都黑了,我去把借来的东西还回去,再给你买点东西回来吃,晚上你就垫一下,我就先回军区,等有空再来看你。”张秀兰原本也是客套,毕竟人家帮着忙了一天,这干完活就赶人走,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见刘城这样说,自是高兴,“不用买吃的,我的酥饼还有一些,我留下几个,剩下的你带回部队给战士们分了吧。”张秀兰用一个包布把用油纸包的酥饼都包在里面,提着到前屋的时候,刘城刚洗完手,水桶里的水他也提着倒了外面,张秀兰把包裹递过去,刘城也没有客气,接了过来。到了屋外面的时候,刘城才又道,“有什么事就到军区去,就说你是我对象,就能找到我。”张秀兰点头。刘城似也猜到她不会去,又道,“我看了你这里的街号,等到了部队我就你写信。”“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张秀兰对着他点点头。借着屋里的灯光,刘城打量着眼前的张秀兰,明明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小姑娘,可稳稳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经历了沧桑的老人,总会让他有这样的错觉。张秀兰正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刘城转身大步的而去,张秀兰看着他去了卖菜的那家,又看着他出来,然后回头往这边望了一眼,才绝然而去。张秀兰转身回了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带着的那把大锁头拿过来从里面把门锁住,又确信窗户在里面插上了,才关了外屋的灯去了后屋。炕没有烧过,后院里的灶台正连着炕,那锅里的水是先前张秀兰刷过锅之后,留下的两盆水。她架了四五块木头,拿干草点上,把灶台口收捡干净才回到后屋的炕上。火炕只要一过烟,不多时就热了起来。张秀兰累了一天,总算能躺到炕上了,也顾不上什么干不干净,拿着一块酥饼躺在炕上大口的吃了起来。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