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凤大勇的伤最重是指外伤,因为其余四人除了凤大兰之外年纪都不小了,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当中最重的人当然是杨国英,其后是郝淑芬:她有不算严重的高血压,而柳母有动脉硬化。杨国英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医生给她的建议是缀观察治疗,不过她拒绝了;她有专门的医生,也带着对症的药,她的病就算是缀也不会有什么好转,唯一的救星就是有人给她一枚配型合适的肾。至于其它的不用医生说,她也知道自己的病又恶化了一点。她不想听医生再重复她的病情恶化,那几乎就是在对她说你时日无多,所以她打断医生的话:您去忙吧,我的病我清楚的;看到医生还要继续说下去,她不耐烦的道:你还能比顾华民的医术还要高明?我说过我知道了,我不想你一再的重复我所余时日无多的话可不可以?医生看她一眼走开了,虽然体谅她的心情但对她欠缺半点好感。郝淑芬现在看上去不比杨国英舒服多少,她有高血压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还是忌生气啊之类的,所以她眼下老实的很,不敢再有任何的激烈情绪:医生告诉她,她的病情加重了;而高血压可以引发很多种并发症,所以医生警告她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她对医生哭诉:我是想平和啊,可是像我那样的家庭如何能平和,一个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感恩的继女,把她爸气倒缀了,把她弟送进了看守所她把自己形容成伟大的后妈,而紫姗当然就是万恶的继女了。医生被她烦得不行,处理完后就借口走开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柳母和凤大兰的伤势相对来说要少一些$果不是滚下了台阶她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外伤;柳母的动脉硬化倒是没有变得更加严重,但是医生的话把她吓得差哭出来:你如果不好好的注意,任由自己情绪起伏引起血流量增大的话,时间久了你就会引起很多的病,比如最常见的就是脑中风。她呆呆的看着医生半晌没有说话。医生不得不安慰她两句,意思就是让她不要太害怕,但为了身体健康她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才可以。凤大兰只是外伤,她早早就无事了却没有离开急诊室,反而留在那里想事情。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警察就等在急诊室外面。她很明白警察要是带走她们的话,最后铁定不是问完记下来就会让他们回家的。所以她看向了弟弟使了个眼色。几人当中,凤大兰姐弟和杨国英的脑子最为灵活,生气过去他们现在都知道要面临什么,因为看到凤大兰姐弟看过来的目光,杨国英长长的吸了口气:我倒是想大事化小,新化无;只不过,也要看看你们的想法。郝淑芬听到冷笑了两声。她以为杨国英怕了,不想放过讥讽她的机会。杨国英看着她:你不想也可以。那你就先出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吧,说不定警察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过夜的房间。一句话就让郝淑芬闭上了嘴巴。柳母原本不想放过凤大兰这些人的,借警察的手教训教训他们自己也出口恶气;听到杨国英的话她才想起来自己也动了手的。便也沉默下来。凤大兰看一眼弟弟凤大勇:其它的好说,可是我弟弟的耳朵郝淑芬尖叫起来:那只是意外,要怪也要怪杨国英;当时情况乱成一团,怎么能怪我一个人?杨国英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虽然因为滚过台阶那双手并不干净,可是她看着郝淑芬和凤大兰说:不是你们说警察就会信得。凡事要讲究证据;我们打人。指甲里可是有皮屑的,只要被警察冗一验c相就会大白。凤大兰瞪着她:你,洗过了手?杨国英微笑:现在,我们算是在一条船上,想大事化胸我没有意见;如果你们想要咬我一口的话,那我只能对不起了。所以,你们现在不要和我谈,我怎么样也是无所谓的。凤大勇看看她对凤大兰说:姐,其它的事情我们可以大事化小,可是事实总不能信口开河,警察可不是好骗得。他对凤大兰使了个眼色,凤大兰看向郝淑芬点点头:是啊,我们要好好的商量一下,把我们要说得东西统一起来。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头都有气,每个人都想对方死,可是有一个现实到不能再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五个人如果倒霉的话不可能只会倒霉一个人;所以,不管各自心里再想什么,暂时也不得不合作一次。最后商量定了,凤大勇的耳朵是意外,但还是被郝淑芬弄伤得:此事是她赖不掉的,能由凤家的人说一句意外已经算是她赚到,所以她就算有些不甘心也不能要求太多;其它就好说了,反正就是一场误会。只要她们的相争是治安事件,那最多就是罚款了事。警察把他们带出医院急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一头的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哥哥,哥哥凤大勇看一眼警察:有什么事情一会儿我回去再说。凤小刚这才注意到两位警官,吓得脸色又是一变退了几步:姐,哥,出出什么事儿?没事。回去不要对爸和妈讲啊,就说我们有事晚上可能不回去了。凤大兰匆匆交待一声就上了警车;而凤小刚呆呆的看着警车开走后,忽然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明天再说,明天明天就太晚了。他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爬起来,就那么呆坐着一动不动,对来往的人视而不见;直到一个女子过来一把拎起他的耳朵:你傻了吗?在这里坐着做什么?你哥呢?凤小刚看着妻子哭丧着脸:他和姐都被警察带走了。什么?郑秀娟吃了一惊,然后也就恢复了常态:刚刚我看到的那辆警车就是拉他们走得了?知道为什么事情被抓了吗?她没有半点担心。凤小刚曳然后急得在原地打转: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郑秀娟最看不得他这副没有主意的样子,一把拉住他:你一个大男人转得什么圈儿,还能怎么办,走呗;回去睡觉,等到明天我们就去报警——我看电视上说人不见了要等多少个斜来着?我不记得了,反正现在去报警还太早。凤小刚看着她:睡觉?不睡觉你想做什么?郑秀娟盯着他:你不是想找一个晚上吧?你傻了还是疯了,说你没有脑子就是没有脑子,这么大的蓝水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到时候不要人找不到,再把我们丢了。她拉起凤小刚就走:快走了,孩子还在他爷爷奶奶那里,晚上看不到我他是睡不着的。出了医院门口她看到卖麦芽糖的:小刚,我想吃那个了。凤小刚唉声叹气的:睡也睡不着,我看还是先去报警吧我说,我要吃那个。郑秀娟瞪起眼来,掐着腰看凤小刚:我郑秀娟跟了你凤小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你说你能做什么?看你哥做生意赚了多少钱,看你姐那心眼儿有多少钱?再瞧瞧我们前邻,人家媳妇在家里只管吃喝,钱根本就不用愁的。可是我跟了你,你给过我什么?她手指点到了凤小刚的头上:可是,我有怪过你怨过你吗?我还不是跟着你过日子,还给你们凤家生下了孙子——说到那个柳云就让我生气,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就把你爸你妈的魂都勾走了;我生的可是你们凤家正正经经的孙子,你般,就你没有长脑子,在你们家什么都是你哥好。凤小刚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乖乖过去买了糖给郑秀娟才让她闭上了嘴巴;可是他的心还是吊得老高:等到明天有个万一就坏了郑秀娟撇嘴:坏什么坏,一个芯头片子而已;再说,那么容易丢人啊,那个幼儿园要负多大的责任?你没有听人说嘛,有个长得很精神的男人把芯头片子接走了,开得车好着呢。她说到这里用手肘撞了一下凤小刚:你说,会不会是嫂子在外面也有人了?她说到这里笑了笑,笑得极为暖昩。她对凤小刚的亲人一律加个你字在前面称呼之,如你爸你妈什么的,只有提到紫姗的时候是以嫂子称之,看起来她对紫姗的印像是凤家人当中最好的;可就是如此,她依然还要另有所指的猜想紫姗离婚一事。李小刚皱起眉头来:不要乱说话。然后他想了想:很有可能呢。都说我哥对不起她,其实她郑秀娟马上瞪起眼睛来:胡说什么呢,嫂子是那样的人吗?再说,嫂子就算是找了人也是在你哥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错得;凭什么你们男人做了初一,却不许我们女人做十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