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勇在脸上堆出笑来,涎着脸对紫姗的漠视全当没有看到:紫姗,你不要走得这么快,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紫姗头也不回就往前走,根本连要搭话的意思都没有;凤大勇只是宝宝的亲爹,除了和宝宝有关的事情外,紫姗并不想和凤大勇多说什么u其是现在柳云还在看守所里,她更和凤大勇没有什么可说得了——原来柳云来捣乱,她还会打个电话什么的给凤大勇。她看也不看凤大勇,就好像连凤大勇怀中的孩子也没有看到;对于凤大勇的到来,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猜测,如果是好事凤大勇怎么可能来找她?凤大勇腆着脸跟上,摇晃着怀里痛哭的孩子却急急的对紫姗说: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嘛,却不是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真得,我发誓。看到紫姗脚步没有半点迟疑,他跟进电梯里苦着一张脸:紫姗啊,你也是个母亲啊,就看在我怀里孩子的份儿上,你听我说几句好不好?紫姗推了一把凤大勇,然后又抬起脚来踹了凤大勇一脚,看着他跌出电梯一面按了关门的按钮一面冷冷的说:看你怀里孩子的份儿上?我是个母亲,但我只是宝宝的妈,和你怀里的孩子没有关系,不管是你怀中孩子的生死还是你的生死,都和我无关。话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对于凤大勇会说什么她是半点也不想知道;不过她对凤大勇的动机很有些不解,按说凤大勇那么看重钱,怎么可能会容忍柳云弄走他三十多万而无动于衷呢?照着凤大勇的脾气,他恨不得柳云死才对——那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柳云好像就要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来了,不会是凤大勇发现柳云是他的真爱而想救她吧?紫姗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说实话凤大勇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做真爱吗?也不对,凤大勇的真爱就是钱啊,怎么可能会是个人。她摇曳踏出电梯不再去想凤大勇相关的事情。今天她可有的忙呢。步出电梯后紫姗就被人拦住了,来人看到紫姗马上就流出了泪水来:李秀,李秀,求你救救我们家的柳云吧;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不管她有多么对不起你,都是我这个妈没有教好她,都是我对不起你,我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话柳母一脸是泪的跪在了紫姗的脚边:求你救救柳云吧。李秀,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她哭得很痛很真,但是却让紫姗很不舒服。退后一步,紫姗挣开柳母的手看也不看她。也不答话绕开她就向外走去;她真得有些后悔没有让胖子来接自己,不过想到胖子来了同样会遇上凤大勇和柳母,胖子又能挡得了什么?像柳母这样无耻的人,她不要脸你还能陪着她一样不要脸吗?紫姗做不出来得,因为她还有个女儿,可不想让宝宝学坏了。柳云膝行过来:李秀啊,你也个妈妈啊,千不看万不看,看在那么小的孩子就要失去妈妈的份儿上。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放过柳云吧;你对你的孩子那么好,一定知道当妈的人心里是什么闭嘴。紫姗猛得转过身来,抬脚甩开柳母抓过来的手:我是个母亲,为了我的女儿我才不会放过那个总来伤害她的人!还有,不要再说什么让我放过你女儿,或是救你女儿的话v该是我来说这句话——你让你女儿放过我吧好不好?紫姗指着柳母的鼻子:你女儿要夺我的丈夫,我给了她;你女儿要夺我的家庭,我也给了她;可是一直以来你女儿就是不肯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一直以来你们一家人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打扰我,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柳母的眼泪不再流了,她看了看左右有些心虚有些抹不开脸:那都是她不对,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紫姗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不过她知道她先动手的话正和柳母的意思。便打断她的话:我也认为事情过去了——你女儿已经得偿所愿和凤大勇结了婚,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她看了一眼围过来的左邻右舍,看着自楼道口走出来的凤大勇:你说,你还想怎么样才能让我平平静静的生活?邻居们不认识柳母可都认识凤大勇,看到他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众人眼中的鄙夷都更重了。七嘴八舌的指责起他来:大勇啊,做人可不能太没有良心,都离了你还弄着你新岳母来闹算什么,欺负小姗孤儿寡母吗?凤大勇,我们可是十几年的邻居啊,你就这么厚的脸皮再回来欺负小姗?婚离了,钱也不给孩子丢下,如今你的新人出了事儿还要逼着小姗去救人,你还是不是人啊?这样的话说得凤大勇抬不起头来,而弄得跪在地上的柳母更是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们只是想来求求紫姗,只有她松口柳云那里也就没有什么大事儿,却不想弄巧成拙——紫姗已经不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了。紫姗想得很简单,反正凤大勇和柳母也不要脸了,她干嘛还要给他们脸,就让他们一次丢个够吧,也免得有点什么事情就来找她;看着胀红着脸低头的凤大勇,她淡淡的道:凤大勇,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这么有良心的,柳云骗了你三十多万你还能为她奔走,不错,还是有进步的。听得众邻居看凤大勇更不顺眼了,再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刚刚那么中听了。柳母却急急的跳起来:谁说骗了,哪个骗了,那是他们夫妻的钱,我们衅当然可以用;说骗也是沈家骗的,现在大勇和衅就是要找沈家要那笔钱回来,你李紫姗不要落井下石。紫姗看着她:和我没有关系,你向我解释不着,你们母女应该向凤大勇解释;说到沈依依拿走了钱——沈依依现在不见了,当然你们说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了,但是天知道柳云倒底给了沈依依多少钱,喏,有没有什么收据之类做凭证?没有?不是吧。凤大勇你是个生意人啊,算了,这事儿也和我无关,我管这么多做什么,我自己有那么多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就算是闲着无事,和大姨们聊聊天也比想你那点事儿开心啊。她说完向邻居们依次打招呼。邻居们对紫姗都很热情,非常的友善,这完全出乎凤大勇的预料;在他刚和紫姗离婚的时候,虽然也有邻居同情紫姗,可是也有不少人很不以为然的,甚至是有人幸灾乐祸——谁让紫姗家的日子过得比人家好呢。但是现在这些邻居待紫姗就像是自小看大的孩子一样,什么时候紫姗有这么好的人缘了?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也不会和柳母跑来找紫姗求恳了。不过这样的疑惑也就是一闪而过,现在让凤大勇最上心的莫过于紫姗的那句话了:柳云倒底是把三十多万都给了沈依依呢,还是只给了一部分而把其余的钱自己藏了起来?想到柳云那个人,他更倾向于后者。紫姗丢下柳母和凤大勇走了,根本懒得理会他们;走出人群居然看到微笑的江涛,她看了看他身后:你怎么来了?我只是听胖子说你要打车,正好我出来到附近送个文件,所以就过顺路接你;江涛看一眼人群当中的凤大勇和柳母,转身示意紫姗和他一起走:紫姗,你变坏了喽。紫姗笑了起来:吃一亏长一智啊,我被人欺负的太多还不能长点心眼儿嘛;至于说坏嘛,不是有句老话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最近我忙来忙去的,见的最多的人就是你江大律师啊。话说完她猛得惊醒,近来好像和江涛在一起的时候真得很长,比起和楚香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来要多太多了;如果不算睡眠的时间,就连宝宝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如江涛长。什么时候,她这是这么放心的由着江涛在自己身边?是因为忙农家菜呢,还是因为其它的?她看一眼江涛,看到他脸上没有心机的笑容,听到他爽快的声音,心中犹疑便消散了:江涛一直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只能说最近都太麻烦人家了。江涛不知道紫姗心里转过的小心思,打开车门让紫姗坐进去:原本我想过去的,不过看你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还是站着看戏了;嗯,这次柳母回去和凤大勇有得好吵了。就像江涛所说得,只是江涛还料错了一件事情,凤大勇并没有等到回去,直接就瞪着柳母质问她:钱呢,你女儿是不是把钱交给你藏了起来?连紫姗的离开他都没有注意到,现在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钱了。柳母那个急那个委屈:都给了沈依依啊,你怎么能信李紫姗紫姗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骗过我的钱,可是你们母女俩个可是没有少在我这里骗钱花;我知道柳云做的事情很多都是你出的主意,你还想抵赖?沈依依现在人找不到了,你们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凤大勇真得急了: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如果钱没有全给沈依依的话,我要告人家的话人家肯认才怪!钱,就是凤大勇的命根子啊,少一分他都仿佛是掉块肉,何况是三十多万啊,他怎么能不急,他是一秒钟也等不了,马上就要知道柳母为柳云藏的钱在哪里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