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和安平一起看过去,都很奇怪的说:她跑这里来应该是取款吧,可是为什么不带着钱去医院呢?安平忽然摇了曳:也不一定是取款,毕竟要取款的话是需要用卡的——你爸是个老人家,他应该喜欢用存折而不是卡吧?紫姗摇曳:我不知道。我爸的钱我从来没有问过,自从在我大学的时候,因为生病的厉害手边没有一分钱了,不好意思总让同学们给垫付药费,才不得已给我爸打电话——我爸说他没有钱。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忽然想到那一顿晚饭,心中的滋味已经不知道是悲是苦了,叹口气她接着说下去:从此以后我没有再开口问他要过一分钱。而他的钱一般都由郝淑芬来管,怎么可能容我多问一句?我不问她还要说我掂记着我爸的钱呢,嘿。我对我爸的钱是一点也不清楚,完全不知情。她耸耸肩膀:我怎么可能知道。曾经的那些怨恨,尤其是在想起李耀旭对她的冷漠绝情时的恨意,此时并没有从前那样强烈,只是淡淡的淡淡的——是恨吗?她也分辩不出来。乜静撇嘴:依我看就是郝淑芬和李荣琪母女两个人在做戏,一个在医院里对着你大喊大叫,说什么钱都被你拿走了,而另外一个在家里把所有的钱都转移,为得就是让你得不到一分钱;你虽然不屑去要,但是人家怕你要啊,说到法律安平最熟,是不是紫姗能分她爸的钱?安平点点头:如果没有遗言的话,那么紫姗是有继承权的,不只是她爸的钱,而是她爸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有权——李家的所有一半是归紫姗她爸的,郝淑芬母子四人加上紫姗共五人,那她爸的遗产一般来说要分成五份∠姗得其中之一。其中只有李荣鹏的事情可以说一说,其它人是百分百法律上的继承权,除非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我们还能证实的情况下,法院才会不让他们继承;但不管怎么说,紫姗肯定是有权分一份的。车启动了,她回头看一眼已经走得较远的李荣琪:所以乜静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紫姗有些吃惊:不会吧?话出口马上想到郝淑芬的贪婪,也就默然了;她想得比乜静等人还要深一些,如果郝淑芬真得是有那样的打算。那她不仅仅是不想让紫姗得不到遗产,只怕还想在紫姗这里得到一些好处——能得多少是多少,反正都是白得的,而且只要紫姗吃亏对她来说就是值得高兴的。江涛看她一眼:如果是懂法的人应该知道〔是说你拿走了钱并不能真得阻止你分到遗产,除非是她有证据能证明钱的确是不见了,一分钱也没有,那不管是不是你拿走的,你也不可能得到一分钱的;但是房产等不动产还在的,一样还要分你一份。如果她能证实钱是你拿走了,那紫姗你就要拿出大把的钱来才能平息此事,但是要证明这一点是很难的,所以一般人不会那么做得;但是郝淑芬很难说』有律师指点的话,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胡搅蛮缠。但是,不用怕,还有我们呢。他说完看一眼安平:安律师,我们现在就要做些防备;因为我看郝淑芬的样子钱不弄到手是不肯罢休的,至于钱去了哪里还是要查个清楚,钱大部分都在银行应该可以查到什么;转帐的话能查到钱去了哪里。就是有人去取现金,也有监控会拍下那人的样子来。安平点点头:这些交给我来办,你只管准备着明天下午的开庭吧;我们可以申请一下延期,如果有必要的话,因为紫姗父亲去世了嘛。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可以试试。江涛看着紫姗:你的意思呢?如果时间能充分些,对我们来说是极有利的。紫姗叹气:你们商量着来吧,我现在心里很乱∴信你们会做出对我最为有利的决定来;幸亏有你们在,不然我真得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她拍了拍江涛的肩膀,又依然握了握安平等人的手:谢谢。郝淑芬真得要算计我的钱,那就不必对她客气;但是现在我真得没有心思应付她,给我几天时间我需要平静一下,然后会好好的和她算总帐。我爸的死。她有责任的,就如江涛所说,不是她我爸也不可能非要走绝路。她咬了咬嘴唇:我恨她,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她;她夺走了我父亲的心,现在还夺走了他的命。江涛伸出手握住她:紫姗,冷静一下。你也说了,还有我们呢,还有宝宝呢;记不记得你说过,不管今天如何明天太阳会一样升起来,生活也会继续下去,我们就要笑着面对一切,反正哭也不会改变什么,至少笑可以让我们给自己多一点勇气。紫姗偏转头:我真得说过?听着怎么也不像是我说过的话。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因为她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只是说过太阳会升起来,她就要努力活下去,绝没有江涛所说的意思那么深。江涛微微一笑:你说过,我只不过是把你的意思更加深一些而已;其实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很明白的,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不管它是甜还是苦。紫姗点点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放心吧我没有事儿,会好起来的;因为我有女儿,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兄弟姐妹。到了乜静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而胖子的父母已经在做早饭,看到紫姗进来胖子的母亲过去握住她的手:孩子,不要太伤心了;你爸他不会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你的伤心让他在那边也不得安心。紫姗点头答应着,眼圈红起来这次却没有再落泪;任由胖子的母亲把她拉到桌旁,接过一杯热热的奶茶,她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胖子父母不但是是准备了奶茶,还给她准备了早饭,因为怕她回家吃不下去,所有人都被强令留下来吃饭。人多的缘故吧,紫姗还真得喝下了一碗粥,虽然相比平常而言吃得太少了些,但是她肯吃东西已经让江涛等人松了一大口气。吃过饭之后胖子的母亲拿过来两个信封,把其中一个较薄的递给紫姗:这是我和你叔叔的一点心意,你不要推辞了,不然就是把我们当成了外人。在我的眼中,你就是我们的女儿。紫姗谢过接了过来,知道不好推辞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感觉到每一个待她的温暖,实在是不能任着自己消沉或是把自己埋在伤痛里,不振作不只是不能照顾好宝宝,还对不起自己身边这些真心真意关心着自己的人。虽然她遇上了几个很坏的人,但是她遇上的好人要比坏人多太多了。胖子的母亲坐在紫姗的对面,让乜静和楚香一左一右坐在紫姗的身边,再握紫姗的手后再次开口:紫姗,父母的心里总是有自己的孩子,可能不会表现,但不管如何父母都消儿女能活得很好;所以做儿女的最大的孝心就是不要让父母担心,你说对不对?紫姗迟疑的看看那个厚厚的信封:阿姨您有话就直说吧。胖子的母亲深深叹了口气:里面的东西我看了,信我没有看;但是我想你爸和我们的心情一样,只是消你以后能天天开开心心的,能把女儿养大成人,不再有任何的苦难;我想你要记住父母是想儿女好的,并不是想要儿女因为自己而受苦或是伤心,甚至是生病∠姗,答应阿姨要让你爸安心好吗?紫姗看着胖子的母亲很不解:我爸给您也打过电话?她看向一边的胖子:那天他让你带他出去转转的时候,到家里来交待了什么事情吗?我没有听你提起来呢?如果她爸真得这么做过,胖子肯定不会一字不提的,因为事情太过奇怪了。胖子母亲手上的厚信封显然是和她父亲有关,不然其不会对她说那么多话,可是她爸根本就不认识胖子的父母。你爸没有来过。胖子的母亲把信封递给了紫姗:东西是宝宝交给我的,折起来放在宝宝的大衣袋里;宝宝说是她外公给她的,就在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但是外公对她说是他们之间秘密,要保留到天亮之后才让她交给你。她看看信封:我给孩子换睡衣的时候看到的,听到宝宝的话有点好奇就打开看了看——对不起,我想你看完之后不要太过激动;而信我没有看,我想那只有你有资格看。东西我放着是因为东西太要紧了,不敢再让孩子带在身上。之所以你吃过饭后交给你,就是不想你吃不下东西去;一定要注意你还是不能太过激动,对身体不好;而你伤到自己的身体,就会伤到你爸的心。她再次握了握紫姗的手:打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