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终于有了动静,下来一位很高大的男人,猛然间看不出年龄来,但是他往哪里一站就能吸引人的目光;就算紫姗先入为主对江涛的父亲没有好感,也不得不打心底承认这个老男人长得当真不错。江涛的脸色一变,他对张静好实在是不好恶言相向的,因为他母亲欠了人家的,他也欠了人家的!可是他又如何能让紫姗受委屈,何况紫姗根本不知道江家有没有钱,自始至终她想得就是和他一起过日子而已。紫姗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不用开口,也不必开口;我知道你的难处,而且我答应嫁给你,那么你的这些‘家人’我始终要面对的,你挡得了今天还能挡得了一辈子吗?我来,放心,我也不是那任人揉搓的主儿。往前跨了一小步,紫姗抱起胸来看着张静好:江涛他妈的确是对不起你,你的怨恨我也能理解,就像你所说的得,我也是被一个第三者抢了丈夫的人,而且还和你差不多,人家也是有了孩子,还真就生了儿子。就像你对斜候的江涛一样,我就算对那个第三者再恼恨,也不会迁怒于一个孩子;而且在我看来,小三的可恶比不过那个变心男人的可恶,所以我把那个垃圾丢了,好好的过我的日子,不会被他们破坏我的生活及心情。我说这些就是告诉你,江涛对你的客气与容忍,是基于他妈对不起你而不是他对不起你,请你对他对我客气一点儿;其实,我知道你很难能接受江涛,这一点我也能理解,所以我认为我们实在不必相处的,你们自走你们的阳光道,让江涛和我过我们的独木桥,岂不是两全齐美?你也不必再生气着恼,就当没有过江涛这个人,我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我们也不用看你的脸色,免得生一肚子的闷气,对。好了,话我已经说清楚,门口在那边,车就在你身边,快点走;我们,就不送你们了,你也不稀罕,对?紫姗说完,拉起江涛就走:走了,站在这里做什么?人家不稀罕你不要紧,不是还有我们嘛。看也不看江天流和张静好,就和江涛向楼门走去:我想非请莫入,江家看来是有头有脸的,不会厚着脸皮硬跟过来,你说是不是,江涛?江涛点点头大声回答:当然,张姨和我爸都是很要脸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回头对江天流和张静好挥挥手:你们路上慢点啊,我就不送你们了。他真得担心紫姗会受委屈,不过现在看来是他的那些所谓家人受了点气——那个,他是做不出来得,也不能那么做,但是他受气可以凭什么让紫姗受气呢,是不是?这样不错啊,江家的人就是吃硬不吃软,看来不用担心紫姗和他家人的相处问题了。相信,江家的人走了后也不会再来找他,因为紫姗这里可没有糖水待客,有得就只有一盆子辣椒,还是那种朝天椒。张静好也真得愣住了,想不到江涛挑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而且她更加不理解的是,这么厉害的女人怎么会被第三者抢走男人的。你们就这么走了?江涛,你真那么有骨气不回家的话,为什么又要打电话给你爸要钱呢?说起来,那也不算是一笔小钱了呢,你说是?李小姐,要想腰杆硬也要站得正才行——这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一般人我是不会教她得。紫姗转身看向张静好,终于知道对面这个妇人不是她所认为的那种直肠子的人;而且关于那什么钱她有些迷惑,但是当着张静好的面儿她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向江涛。江涛看得却是江天流:爸,我不是说还你嘛,如果不是前些日子有事儿,把我的积蓄用掉了,我就能还你一半儿了;说好的,我会慢慢还给你张静好看着江涛:不是他要说得,但是不说也不行啊,你不知道家里的钱全在我的手里吗?一分钱也别想瞒过我去。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个妈妈呢,不是有她在我怎么可能捏得足爸的咽喉呢?当初,可是你爸主动把钱交给我的。那么一笔钱他哪里有,就借去呗;借了总要还得,于是便有人来讨帐,我自然是还了人家的;她微笑:十几年不回家,打个电话就要弄走那么多钱,嘿,江涛,你的本事实在不小,这么多年来真得太过小看你。江涛低下头:我没有,只是当时有急用,所以才不得已给我爸打个电话;因为我的积蓄当时动用不了,就算动用的话也不够。我,会还得。张静好点点头:那是当然的,被我知道了你怎么能不还呢,是不是?不过也不必了,让人知道就好像我是在苛刻你一样,我什么名声。只不过,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拿了我们那么多钱,就连请我们坐一坐的意思也没有?那钱,是因为李小姐?李小姐,你受了我们江家的恩惠,却把我们两个长辈拒之门外,你觉得合适吗?她微笑着。紫姗发现张静好微笑的时候最好看,比起她不笑的时候,或者是大笑的时候——虽然还没有见过她大笑,但是到了她这个年龄再大笑的话,当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微笑的张静好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清楚自己长处的女人,非常懂得如何把握自己的利益,再把利益最大化。月底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