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杨聪听到女儿的叫声，他抬起头看到妮妮趴在窗沿上，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这个画面，让他心如刀割。

杨聪犹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真的应该停下来。何必呢？本来就打算自首，干嘛在意是否有人举报呢？

杨聪沉沉的叹了一声，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脚下踩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杨聪！”成杨想要伸手去抓，却根本够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聪掉下去。

刹那间，成杨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的感觉更加清晰。

“成杨哥....”温柔看着成杨失魂落魄的样子，真的很担心他会像杨聪一样掉下去。

当成杨再次见到杨聪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里。

杨聪在送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气绝身亡，成杨觉得自己永远都忘不掉杨聪临死前的眼神。

这个时候，成杨的思绪慢慢的回到了身体里，他听到了李芙和妮妮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哽咽了。

如果不是他带着杨聪回家，杨聪就不会失足摔下去。最多，也只是态度强硬的让杨聪恨他而已；如果，不是他打电话通知了温柔，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结局会完美许多。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李芙，对不起！”成杨走到李芙面前低声说道。

李芙摇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带着哭泣的女儿离开了。

成杨的心很痛，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雨后的那一片湛蓝变得格外的刺眼。

温柔怯怯的迎上来，拉了拉成杨的衣袖，第一次，成杨显示出了对她的不耐烦，抽回自己的手往前走。

“成杨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当杨聪摔下去的时候，温柔也意识到她真的惹怒了成杨。

“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这件事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错。我就不应该让你知道我和杨聪在一起....”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成杨哥，你别这样，你生气可以骂我打我的....”

成杨一言不发往前走，温柔急忙跟了上去。“成杨哥，求你了，别不理我....”

成杨还是不说话，他觉得很疲惫，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最好不要醒过来了。

“成杨！”温柔见成杨真的不理睬她，有些心慌意乱，她上前张开双臂挡在成杨的面前，说道，“你只会对我发脾气，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不要杨聪再连累你，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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