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我的那个哥哥做的。”齐辉看着手中的策划案,眼里出现一丝冷意。
吉安敏想着之前唐蜜蜜说的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由得心中也是一凉,情不自禁地摇头叹道:“你哥哥没学过七步诗吗?”
齐辉一愣,随后又笑了:“七步诗有用,曹植还会送命吗?”
下午,齐辉还是挣着病体赶到了公司,这让吉安敏心里怪不好受的,有钱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的,也难怪那些有钱人,个个都没个笑脸。
“你说他们争什么呢?有房有车有佣人,还有什么好争的?”吉安敏下班后就冲到了“遇见吧”,因为米亚娜说李诗也来了,她便忍不住要过来吐吐槽:“如果我拥有这些的话,我保证对每一个人都给予最好的善意。”
吉安敏说完便趴在窗边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这里地处闹市,对面全是高档写字楼,所以过往的人也光鲜,车也豪华,但怎么每个人的表现都那么严肃呢?挪了一个位置,吉安敏发现自己的脸也是严肃的,甚至是愁苦的,这让她自己吓一跳,近墨者黑?
“说这话的人,都是没有拥有的人说的。”米亚娜没注意到吉安敏的反应,而是乐呵呵地接话道,在她看来,吉安敏也就是纸上谈兵,真正拥有了,她也不定是什么表现呢。人就是如此,曾经有一辆自行车开心得不行,后来摩托车便满足了,再后来是小汽车,到最后就不是车的问题是,而是谁买的车贵,这时候拼的就是看谁心里的洞最大,用钱来填那个空虚的洞。
吉安敏缩回身了,忍不住摇头:“有人说职场就是现代的后宫,现在想想还真不错。”又指了指窗外:“那些人中,看着光鲜亮丽吧,但各有各的命,有的是宫女,有的是答应,有的是常在,有的为嫔为妃,车里坐着的有的是皇帝,有的是臣子。”
米亚娜听了,差点儿把自己嘴里的咖啡都喷了,指着吉安敏笑问道:“那你呢?你是什么?”
吉安敏装模作样的福了一下说:“小主,奴婢是宫女,不过,是御前的。”
“那我呢?”米亚娜指了指自己挺感兴趣地问吉安敏,她觉得自己不论怎样也是个皇贵妃之类的角色吧,可吉安敏看了看她便说:“亲爱的,你是年过二十五,五十岁的皇帝都会嫌老的,携着一点出宫银子然后从商的老板娘。”
“哈哈哈。”李诗笑趴到了桌子上,米亚娜瞟了她一眼问:“她呢?她又是什么?”
吉安敏冲着米亚娜眨眨眼睛道:“还用说嘛,受了气的小媳妇儿呗,不在宫中。”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啊。其实后宫何止在职场,在家庭里也一样,我在家里就是受气的小宫女,我公公太上皇,婆婆是皇太后,我老公是皇帝,我,小宫女。”李诗有气无力地说,这让吉安敏和米亚娜想笑,又不得不憋着,觉得李诗是不是家庭出什么问题啦。
米亚娜冲着吉安敏挑了挑嘴,吉安敏白了她一眼,但还是问李诗:“怎么啦,你公公婆婆这么快就和你过不去啦?”
李诗摇头长叹了一声,吉安敏还以为她不想说,谁知她叹完了,便像放鞭炮似地又快又急地说:“如果说是和我过不去,倒没什么,我总能让她过得去,可她分明就是宫里的嬷嬷啊,而且还是容嬷嬷,拿我当小宫女儿来调教你知道吗?她要是故意的倒好了,可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看不惯我,要把我调教成她心目中的样子,我妈都没来调教我,她倒上赶着,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说完这一大段,李诗顿时觉得口感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便皱了眉,往米亚娜面前一推:“苦不拉叽的,给我来杯柠檬水。”
“是,娘娘!”米亚娜拿过杯子递给服务生,又调笑了一句,见李诗瞪过来,赶紧解释道:“你在我们这儿是娘娘。”
“永远都是。”吉安敏赶紧补一句,见李诗脸色似乎好些了,又问:“你婆婆怎么调解你的?让你端茶送水绣花练字学习礼仪啦?”
李诗白了吉安敏一眼,冷冷地说:“她让我去地里锄草。”
吉安敏和米亚娜顿时无语,锄草,别说李诗了,连她们俩自以为粗俗些的人都没玩过。
米亚娜更是拿起李诗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道:“这一双细嫩如玉的手,能写出锦绣文章的手,几乎每天都用手膜的手,在你家那谁身上牵万千情丝的手……居然,扛着锄头去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