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输给了始终隐瞒真正实力的萧正。

多年不见的师兄妹，如今却兵戎相见。为的，只是一段情，一段孽情。

“如果没有他呢？”夜君质问道。

“我和你只有兄妹情。”秦霜摇头说道。“是你想多了。”

是秦霜。

他兀自点了一根烟，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一边，向面无表情的蒂娜招了招手：“过来吧。没我们事了。”

“你没有资格。”萧正残忍的拒绝了夜君的请求。

就在萧正准备出刀之时，门后，一道轻叹之声传来。

夜君颓靡地望向萧正。一败涂地。彻底绝望。

丹尼想冲上去帮忙，蒂娜的匕首却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夜君脚下一错，登时将那地板摩擦得轰鸣乱响，魁梧的躯体猛然撞击萧正，钵盂大的拳头狠狠朝萧正面门打来。

一枪直接打在丹尼的脑门上，血溅当场。

“父亲！”

萧正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夜君。

输？

萧正回头看了一眼与往日不太一样的秦霜，撇嘴道：“你终于肯出现了。”

这一次，换成了夜君后退，而他，却纹丝不动。

“我输了。”夜君抹掉唇角的血迹。“输得很彻底。”

是她的丈夫。陆大山。

他说得如此轻巧。却要丹尼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这对丹尼而言，是多么残忍的现实？

“你先，还是他先？”萧正拔起刀锋，一步步逼近夜君。“个人建议。让他先送你上路。好吗？”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夜君疯狂了，接下来就是灭亡。不止是他，还有唯一的儿子。

但赢得并不轻松。手臂，大腿，包括后背，都被夜君刺伤了。

蒂娜闭上嘴，不太满意的看了萧正一眼。

是的。他并不爱儿子的母亲。他和其母亲的结合，只是为了有个后人。他也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在某种程度上，他却一定是个好父亲。否则，他说不出那番霸气十足的话语。否则，如今也不会低下骄傲的头来，去哀求萧正。

咻！

但很明显，他求错了人。萧正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善良。

“当初我退，是卸力。”萧正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今你退，是无力。”

砰！

是谁？

枪声响起。

“这世上哪有如果？”秦霜反问道。“如果有，我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所以你背叛我。委身于他？”夜君愤怒的问道。

“我说过。他不会听劝。”陆大山一脸平静的走过来。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这——恐怕也是秦霜足够信任他的原因。

如此年轻，便学会了隐藏实力，从一开始，就制造了迷惑自己的假象。难怪师妹会把陆琪儿的安危全权交托与他。这个年轻人，的确足够强大。

“两者没有任何关系。”秦霜蹙眉道。“我从没爱过你。即便没有她，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这就是现实。只是你不肯接受。”

吐着血，缓缓起身的夜君脸色煞白。眼中却写满了绝望之色。

“唉。算了。”

秦霜微微蹙眉，看着师兄的儿子被丈夫亲手击毙。似乎颇有些于心不忍。

他输了。

萧正不是什么小白兔。不会因为败者的一时服软而心生善良。若是面对每个敌人都如此仁慈，萧正恐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