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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为什么……

望着玲摇摇欲坠的身躯，黎西用尽自己身体全部的力气，接住了玲的身体，手指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为什么……”他嘶哑的呼喊着。

眼前，玲费力的睁开眼睛，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想爬起来，面对乾。

“已经够了……为什么要保护我。”咬住自己的嘴唇，黎西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明明应该是自己保护别人，为什么又是这样？

“因为黎西是……第一个对我温柔的人。”低沉的声音，还是那熟悉的清冷嗓音，黎西低下头，看着黑发女孩露出温和的笑容，这好像是第二次，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

“哦呀哦呀，还真是没想到呢，不过这样也好，只不过在来一次罢了。”击中玲的乾嘲笑的望着黎西。

“所以说人类啊，才麻烦，黎西，你就带着你的弱小，在地狱中忏悔吧。”

“筱时……”眼光抛向远处，筱时腰间刺眼的血迹刺痛着他的眼睛，根本不用猜，黎西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想过来救援自己……

躺在地上的筱时奋力的准备站起来，而手指更快一步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手中的骨头滑向她的咽喉，但被筱时用力挡下。

胳膊不断的颤抖，骨头尖端正不停的和筱时的喉咙缩小着距离。

自己……还是太软弱小了呀。

望着手中冒着火焰的梦魇，黎西自嘲的一笑，以为有了特殊型武器，以为有了这些训练，就认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哈……真的很幼稚。

但，自己不想死，自己也想救她们……想要挣扎的爬起来，想驱逐他们，想杀掉他们。

「黎西的话，这样就好啦，大概我这样的，才是不正常的。」回忆中，那是筱时的声音，那时自己无法体谅她的话，到现在才明白，她经历过这么多次危险，哪怕拖着自己这个累赘，到最后的最后，她还是为了救自己，陷入绝境。

「因为黎西是……第一个对我温柔的人。」满脸是血的玲，手指还有她血的温度，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在最后为自己挡刀，她不是一直向往着自由吗，为什么……

黎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握着梦魇刀刃的手越来越用力。

「筱时，黎西，我等着你回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茜琳温和的声音，黎西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哈……哈……”低声的喘息，却让乾警惕的退后，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这个濒死的少年发出让人恐惧的气息。

那是什么……

紧皱眉头，乾忽然豁然开朗起来，他惊喜的望着全身开始颤抖的黎西，失色的叫道：“是你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