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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和张晓天，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瞥了林霄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心死如灰了一般，对林霄的暴怒、咆哮和羞辱，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着对方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但是，他们可以忍受自己被羞辱，被辱骂，却不能忍受林霄口口声声地说莫凡死了。

赵凯凛然若冰，冷声道：“莫凡没有死。”

张晓天也重重地点点头，附和道：“莫哥没有死。”

两人说完，又将视线从林霄的身上挪开，落在其身后的宫殿大门上。

林霄气得火冒三丈，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简直是愚蠢！

愚不可及的蠢货！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不承认，还在试图欺骗自己的内心，当做莫凡还存在一样，太愚蠢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没有办法理解两人的想法，简直是冥顽不灵！

事实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他们的面前，可他们就得装瞎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当做一切还有希望的样子，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难道这样就能够躲过莫凡已经死了的真相吗？

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声音低沉暗哑。“告诉你们，若不是看在莫凡的面子上，看在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上，我才不愿意理会你们两个废物。你以为我很想搭理你们吗？你以为老子是圣人，很关心你们的死活吗？说白了，你们死不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之前的举动，的确是保护了婉之。但是刚才我把你们带出来，已经是把情分给还了！我现在不欠你们什么，更不欠莫凡什么！所以我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帮你们，也完全可以一走了之！让你们两个蠢货在这里等死！”

“但是我没有走，是因为我对莫凡的敬重和佩服。所以现在，你们特么的给老子站起来，跟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听到没有？！”

林霄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刚才这十几分钟说的话，几乎是他今天之前说的全部话的总和。

口干舌燥，喉咙都有灼烧的感觉，说得嘴都要麻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还跟这两个蠢货叽叽歪歪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有用或者没用的道理，如果还不能让这两个家伙醒悟过来，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当林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赵凯和张晓天再次将视线转移到林霄的身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

林霄似乎感觉到两人内心的转变，心中莫名多了一分期待，以为两人会起身跟他离开。

然而，他想错了。

彻头彻尾地错了，他低估了赵凯和张晓天对莫凡的情感，更低估了赵凯和张晓天的执拗程度。

“你走吧。”

赵凯在林霄的身上冷冷地扫了一眼，双目中涌起一股坚定和固执。

“你……”林霄一怔，内心五味杂陈。

“我们是不会跟你走的，等不到莫哥，我们永远不会离开这里。多谢你和林姑娘，把我们从里边带了出来，但是如果你们不救我们，我们就能和莫哥一起了。你们也不用纠结，我们也不用难过，皆大欢喜。”

“所以，你们赶紧走吧，不用管我们，离开这里，去做你想做的事，比如拿回五灵珠。”

赵凯平心静气地说着，凝视着林霄。

林霄眼角狠狠地一颤，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凯回答。

但林霄心里很清楚，赵凯这话就是在挑衅。他认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五灵珠，认为自己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是个冷冰冰的木头。

他的确是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可也不代表他不择手段地要找到五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