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眼吧,第一个谜语的谜底在这裏!”他说着,猛然揭开了花盆上覆盖着的白布。
一颗男人头“种”在花盆里!
而且,他是活的。在白布被掀开的一瞬间,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燕风目瞪口呆,虽然他知道整件事诡异之极,但这情景还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只要他的头‘种’在花盆里,他就会不说话,但他确实是活的,不是电影道具。”崔猛像是炫耀一样解释道,还伸手扯了一下人头的头发,疼得那个人头流下了泪水,“以前我也恨这个,曾经想把它毁掉,幸亏我没能做到,不然今天就没有这出好戏唱了。”
“这个人是谁?”燕风很快从震惊中平静下来,问道。
“就是个倒霉蛋,谁管他叫什么?”崔猛耸耸肩,“或者你可以问问你的前女朋友,这个倒霉蛋是顶替她被‘种’在花盆里的,而她的身体本来是这个倒霉蛋的。”
“那乌拉,你的身体呢?”燕风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而那白光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乌拉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眼神却阴沉之极,还是崔猛回答道:“乌拉的身体让王立志拿走了,你不是看到了吗?在第一桩凶案里那具已经腐烂的女体就是乌拉的。”
“王立志的身体呢?”
“被乌拉的小个子同学拿走了。然后――小个子同学的身体被宋健拿走了,而宋健的身体又被那个下山来方便的眼镜同学拿走了――还要听吗?”
“一个顶一个!”燕风冲口而出,突然牵出了这一团乱麻中的主线,“一个顶一个!原来这就是一个顶一个的意思!”他皱着眉,喃喃自语着,终于明白了卖给他手链的那个黎姥姥所说的话。可是这个老人是谁?她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她又为什么来提醒他?
乌拉等四名同学下山的顺序是眼镜同学、宋健、小个子男生、中间隔了一个王立志,然后是乌拉,而他们的身体就这样一个个导给了前面的人!
“你破了那么多案子,擅长逻辑和推理,没想到有一天还会用上数理吧?”崔猛微笑着,笑容中掺杂着苦涩和得意。
“可这是怎么做到的?换头术?”燕风再度挣扎了一下,然后问。
记得小时候看《三侠五义》中的包公断案,似乎就有男头女尸和女头男尸的情况,难道是失传的邪术?
“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容怡的?你怎么猜出来的?我自问没有露出破绽。”崔猛道:“作为交换,我会详细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燕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干脆爽快地答应:“很简单,是一个意外让我开始怀疑你。开始时,你一直力图让我相信玲珑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是她在梦游中杀人。当后来我提出玲珑不具备杀人的能力和时间时,你又转换方式,想让我相信玲珑与这些杀人案有关,一直想转移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