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难道准备以大欺小？”

忘秋摇头：“生在世外之地，却与外域天魔为伍，尔等，死不足惜。”

“前辈……”

“噗噗噗……”

天他们还想说什么，但没人预料到忘秋出手会如此果断。

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一个眼神，战场上剩下的修罗便尽数陨落。

这就是道境强者的实力吗？当真恐怖如斯。

“死了，大人们都死了。”

战场上，之前因为神龙真身而停下战斗匍匐在地的三大异族战士，此刻亲眼目睹他们各族中的强者被杀，三大异族存活的人，此刻可谓是心惊胆战。

没有了这些强者带领，他们接下来岂不是要亡族灭种？

人类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忘秋看向这异族人，并没有出手。

只见他大手一挥，从天地间，无数灵光汇聚成一个光幕。光幕之中，里面的画面，正是修罗一族商议如何毁灭凡界的过程。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修罗一族为了完成毁灭计划如何挑唆三大异族以及让他们的人混入三大异族的过程。

“记忆提取吗？”楚云修将忘秋的手段看在眼中。

他现在让所有人看见的，都是从天他们溃散的灵识中提取出来的信息。

“这、这怎么可能？”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毁灭凡界所有种族，重新创造新的凡界，这些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太可怕了，这就是修罗一族？”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些同情三大异族。”

等所有人看完里面的一切，在场之人，再没有一点战意。

“不可能，这绝对是你们人族欺骗我们才幻化出来的东西，我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位魔族大将出言道。

忘秋没有生气。

“老朽身为凡界守护者，不会偏袒任何一族。若老朽站在人族一方，尔等生死，也不过是老朽一句话的事。”

“你个老家伙，休想骗我们。”

“放肆！”

听到有人侮辱自己师尊，君琼顿时怒起。

忘秋示意他不要激动。

“你们若不想，试试不就知道了？”忘秋说完，一个意志注入天地之中。顿时，三大异族、包括净巫衣他们，仿佛被一股宏力束缚一样，一切都不再收他们掌控。

“这……”

所有人都惊住了。

“现在，老朽若是要毁灭尔等，只需一句话，还有人认为这一切都是老朽编出来的吗？”

见识到忘秋的可怕，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意识都能决定数以亿计的生灵的生死，这样的人，真没有必要骗他们。

“前辈，既然您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的出现，为何要等到现在？”楚云修突然开口，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忘秋。

似乎早就知道楚云修会这么问，忘秋也没有隐瞒，传音给楚云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湮灭，消失的不过是肉体凡胎，而灵力，将重归于天地，壮大这一方天道。天道无私，非大劫不起灭族之战，如此，想要成长的天道，便需要万物存在的野心推动。保留种子不灭，便是天道的底线。”

楚云修听闻忘秋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忘秋说的这些，怎么与他在源界听到的差不多？

源界天道的行径与这世外之地何其相似。它们都是为了确保自己绝对的控制权。

这让楚云修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就是，生在世界中的人，都是天道圈养的“猎物”。天地大劫出现，是天道对“猎物”的收割，但其间出现的种族战争，不过是天道的开胃菜，只要不动摇猎物繁衍的根基，天道都会视而不见。

想到这里，对于忘秋这个守护者，楚云修的内心颤动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忘秋这个所谓的天地守护着，与“牧羊人”有何区别？

“这就是你为什么在知道修罗一组乱世也迟迟不曾出手的原因？”

忘秋点了点头。

可怕！

当真可怕。

楚云修抬头望着顶空的苍穹。

“这就是天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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