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缓缓睁开眼，望着一室的白色光亮，嘴角露出了不可察觉的笑容。

“知道了，叫寒天成过来帮我准备吧。”淡淡的声音吩咐下去，刘嫂的脚步声轻轻地在门外消失了。

不知是这具身体的习惯，还是她从小认知中男人就该服侍女人的观念影响，天意更习惯让寒天成服侍她的生活琐碎事务。

比如吃饭，比如穿衣，比如洗澡。关于洗澡，天意原本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几天下来的相处，寒天成似乎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她了。

在一个感知健全的人面前，以前的“贴身照顾”无法再理所当然的举行下去，于是天意在多次警告加劝说无效下，只能自己动手处理最简单也是她认为最麻烦的洗澡和穿衣。

随意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白色长裙换上，天意坐在镜子前等着寒天成过来为她梳头。

镜子中一张小脸依旧苍白，瘦弱的脸颊上唯有一双闪着幽暗光芒的眼睛让人觉得这不是一张死人的脸。

“吱嘎”房门从外推开，寒天成气喘吁吁地大步走进来。

“抱歉，天意，又让你等我了。”寒天成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从怀里取出几本厚厚的硬壳书籍。

“刚去图书馆借的新书，你一边看一边等我帮你梳头，好吗？”寒天成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征询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