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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许永益一拍大腿,疼得呲了一下牙,却是顾不上疼痛。
“小雪你行啊,这一套套的道理,讲得是真好。真没想到你现在跟你姐越来越像了。难怪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话讲的实在太有道理了。”
他转头看向许崇文:“你妹妹刚才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你现在可别有什么心思,看你妹妹写话本赚钱,你也偷偷写话本。我告诉你,赵家族学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你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只管埋头念书,什么都不要想。你在学堂里也不能太落后,否则我可没脸再让你呆在那里。你得考到前面去,起码中上水平。否则我们脸上无光,你还给小熙丢了大脸,让尽心尽力帮咱们的绥平伯爷和夫人也丢大脸。”
许崇文被说得面红耳赤,低头应道:“是。”
听妹妹说话本卖钱,他昨晚可是一直点着灯在写话本呢。只是也不知是他愚笨没天赋,还是没找到方法。他写文章的时候倒还好,可写起话本来竟然毫无头绪,不知从何下笔。
这让他更加沮丧。
难道他还没有妹妹聪明不成?如果这样,他还考什么科举?
可现在爹爹这样说,他又燃起了斗志。
他们许家人的脑子并不笨。他在原先的私塾,背书比别人快,每次考试也都是排前面的。
他觉得,只要他努力,就算是去了赵家学堂,他也一定能考到前面去,不给小熙、绥平伯府和爹娘丢脸。二十岁之前,他一定要考上秀才。
赵如熙其实早就到了。许家的院门没关,在大门外隐隐都能听见堂屋里的说话声。这也算是她的家,她便直接走了进来,没想到正好听到许永益表扬女儿、教导儿子的这番话。
考虑到许崇文这个少年脆弱的自尊心,她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在门外停留了一下,这才装作刚刚进来的样子,欢喜地叫道:“叔、婶,你们在家吗?”
“小熙你来了?”谢氏看到赵如熙,高兴地不行。
许雪更是反应快,窜过来一把挽住赵如熙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声:“姐。”
许永益好久没看到赵如熙了。
他上下打量着赵如熙,欣慰地点点头:“长高了,更精神了。”
说着,他鼻子有点酸。
这本来是兄长和嫂子的唯一血脉,不想却成了别人家的了。
他现在打内心里还是把赵如熙当自家人。至于许家真正的血脉赵如语,他平时根本都想不起来,赵如语长什么样他都没印象了。
那孩子也从不当自己是许家人,再没来看过他们一次。
“叔,前段时间让您担心了。”赵如熙见了许永益,想起他满城地去找自己,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提起前阵子的心焦,许永益还心有余悸。
谢氏一见这模样,赶紧岔开话题:“行了,既然小熙来接了,咱们就赶紧走吧,免得那边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