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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熙一听这话就苦了脸。“我说夫子,您跟长公主怎么能这样呢?我不想去京城女子书院啊。在这里您对我好,众位夫子对我也很好,同窗们也都很单纯可爱。要是去了京城女子书院,那边勾心斗角、派系林立的,我又是这种硬脾气,怕是没几日就得罪了人。到时候我便是哭也找不着地方哭去。”
听到赵如熙这话,崔夫人越发内疚。
她道:“我们肯定会极力争取把你留下的。你可是我们的学生,哪能说抢就抢呢。我刚才说的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吗?要是万不得已,你也别硬杠,反正过了年开春你就要参加县试了。要是明年秋闱得中,就可以不用去书院了。”
说到这里,她越发心虚。
虽说赵如熙很厉害,考试基本都是满分。但科举又岂是那么好考的?有多少人读十几、二十年,饱读诗书,满腹经纶,那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考上举人呢,差一样都不行。
“夫子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都没参加过考试,这要一场不拉地一口气顺利通过四场考试,那需要多逆天的运气呢。咱倒不如祈求谨妃娘娘看不上我。”赵如熙又是苦笑。
崔夫人低着头,不说话了。
她即便有一百颗护着赵如熙的心,也没法子在谨妃和尚德长公主之间的争斗中置喙。因此说什么都没用。
赵如熙见状,便转移了话题。
“夫子,我这会儿来,是有一件事要跟您说。”
崔夫人抬起头来:“你说。我要是能办到,一定替你办了。”
“我刚才遇到何玉琪了。她为了不回家让她爹随意将她嫁掉,想谋个差事赚钱养活自己。”
崔夫人皱了皱眉:“她也来找过我。我也很想帮她,但书院实在不缺人。你也知道书院的收入少,开支大,我跟陈夫人她们是不领月例银子的,等于做白工。我们的下人做着书院的事,领的却是我们自己的月钱。何玉琪想靠书院里发的薪水养活自己,很难。”
“每年都有从书院里毕业的学生,有很多都很优秀。她们想留下来做事,我们也很想留她们,但考虑到书院的情况还是拒绝了。何玉琪这个口子一开,以后其他学生相求,我们就不好说话了。”
她歉意地看着赵如熙:“对不起,刚才那话,我又失言了。”
赵如熙摆摆手:“夫子,我说的不是这个。”
崔夫人疑惑地看她。
“书院每年的开支极为有限,想要做什么都捉襟见肘,想来您支撑得也很辛苦吧?您就没想过要开源吗?”
“开源?如何开源?”崔夫人问道。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谈何容易?
不说她不擅做买卖;就算擅长,拿着书院的钱去做买卖,赚了还好,可万一赔了呢?
她不如每年捐些钱给书院还省心些,犯不着去操那份心。
“我看过朝堂的邸报。夫子您有没有想过办一份属于咱们女子自己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