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依你便是。”皇甫昊看着这样的张文茵,止不住的想要对她好,想要满足她的一切愿望。“那我们明日偷偷的从哪边出去呀?”大皇妃再次的翻了一个身,再次发问道。皇甫昊一时觉得好笑,他记得自己上次对大皇妃说,出宫回家是不被应允的,两人只能偷偷从宫中出去。原来张文茵对自己那时的玩笑上了心。“明日,我自然是找个借口出宫去,就算是父皇也不会拦我的。”皇甫昊说完便不再往下说,静静的等待张文茵的反应。“那我呢?那我呢?”张文茵一时急了起来。顿时从床上翻身起来,看着皇甫昊,逼着皇甫昊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自然是当我的小书童啊!不然怎么混过关卡呢?”皇甫昊一本正经的对张文茵说道。第二天一早,张文茵的心情颇为忐忑,她装作皇甫昊的书童,一路上跟着皇甫昊受尽万人拜见。每见到一个人张文茵的心便是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被别人认出,然后将事情给捅到皇上和柔妃娘娘那边去,那样自己和皇甫昊只怕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一路上自己既忐忑又甜蜜,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第一次女扮男装,第一次当皇甫昊的书童,第一次与他一起出宫。原来自己已经无形之中与皇甫昊一起经历了这样多的第一次。虽然说是一切都刚刚开始,但是,甚至都够温暖自己的余生了。转眼间,左丞相府到。两人没有选择大张旗鼓的从正门进入,选择了从后面的偏门进入左丞相府。府中早已安排下人等在此处,一看到大皇子皇甫昊的马车便飞快的前去通报给自己家的主子。左丞相、左丞相夫人以及家中上的了台面的妇人及子女,均等在此处。远远的,一群人便看到高头大马上的皇甫昊。左丞相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皇子皇甫昊,只觉得十分满意。“大皇子模样颇好,看来真是如桁儿所说一般,是谦谦公子。”左丞相妇人十分满意的对左丞相说道。“也不知是谁当初只差以死相逼的阻止茵儿嫁给大皇子,我看中的人,还能有差?”一旁的左丞相忍不住揶揄左丞相夫人。在今天这样一个高兴的日子里,左丞相夫人也难得与左丞相一较高下。不过是口舌之快罢了,自己不争就是。转眼,大皇子已经下马走到马车跟前,等到马车停稳,小心且郑重的将大皇妃张文茵抱下马车。在众人面前张文茵被自己的夫君皇甫昊抱下马车,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众人一时也是看不明白情况到底如何。怎么就见大皇子抱了一个书童打扮的人下车?二人齐齐走到众人面前,众人一时如梦初醒,纷纷向大皇子见礼。只是看着皇甫昊身边的书童颇有些奇怪。等到见礼完毕之后,皇甫昊与张文茵朝左丞相与左丞相夫人见礼。这时左丞相夫人才反应过来。“你是我的茵儿?”左丞相夫人还颇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只是眼前的书童与自己的茵儿身形、神情都颇为相似,让人不怀疑也难。张文茵听到自己的母亲唤自己,一时情难自已,忍不住的扑向自己的母亲:“是啊,母亲,您不认得你的茵儿了吗?”“你怎么做如此打扮?”左丞相夫人此时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自然是为了方便进出入宫门。”左丞相看着平时精明非常的妻子此时竟问出如此明显的问题,顿时有些恼火。“丞相莫怪,我想丞相夫人也是思女心切。人之常情,我们都能够理解的。”一直未出声的皇甫昊出言劝解道。皇甫昊竟然都如此说了,众人哪里有不听的道理。只是大皇妃母女此时还是抱作一团,相拥而泣。“真是,唉。”左丞相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能任由大皇妃母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贤婿,你且同我来,让茵儿陪陪她的母亲,你看可好?”左丞相出言建议道。皇甫昊点头应允,但是倒没有立马同左丞相与张家公子前往书房。他走到张文茵的面前,拢了拢张文茵的肩膀。“茵儿,你好好陪陪母亲,我同父亲去去就来。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你若是想家,我以后经常带你回家看望父母便是。”皇甫昊附在张文茵的耳边轻轻说道,间或与左丞相夫人通过眼神示意,也便离开了,前往书房。观望的众人和左丞相夫人均有些意外,之前张天桁归家说皇甫昊对张文茵极好。众人还是有些不信的。因为此时左丞相夫人因为思女心切,都卧床不起,谁不知张家大公子素来心疼母亲,出言劝慰和安抚也是极有可能的。今日,众人看到皇甫昊亲自抱张文茵下马车,一直对大皇妃温柔备至,不由的都相信了张家公子张天桁的话。三人行至书房,落座。小厮上完茶便将门紧紧的合拢,不让任何人进入。“张某在此感谢大皇子对小女张文茵的厚爱。”左丞相是明眼人,看到皇甫昊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上心,也便是知道皇甫昊与他们结成同盟的心有多强烈。“丞相客气了,茵儿是我妻子,我待她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丞相如此感谢倒让昊儿不知如何是好。”皇甫昊轻飘飘的四两拨千斤回绝左丞相的感谢之词。“甚好,甚好。你的心我们自然是懂得的。”左丞相听到皇甫昊的感谢没有觉得不舒服,反倒觉得皇甫昊的一心一意。“大皇子对眼下的局势怎么看?”左丞相出言问道。终于问到了点子上,皇甫昊不由的感慨。今日带张文茵出宫,一是为了让她与亲人相见,二就是看左丞相准备如何帮助自己。“张某斗胆,不知大皇子是否属意太子之位。”一旁之前一直默不吭声的张家公子张天桁问道。皇甫昊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张家公子张天桁如此耿直一般。稍稍加以思索,也便如实相告。“实不相暪,我确实意欲争夺太子之位,想必你们二人也知道中秋佳节的那个闹剧,我若不争,只怕我与茵儿死无葬身之地。”皇甫昊也选择了直接告诉他们自己的野心和担心,现在大皇子与左丞相一家已经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唯有齐心协力,方有胜算。“我的担心也在此处,我们自然是尊重你的决定,你若是决定争上一争,我们自当是全力配合你的。”张家公子张天桁出言说道。“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以往我可以不争,母后柔妃娘娘再回到冷宫,我再继续东躲西藏就是怕死无葬身之地。”“眼下却是万万不能如此了,茵儿年纪尚小,我们若是有了孩子,也是要为孩子多做打算的。”皇甫昊直接对左丞相和张家公子张天桁说出自己的担心和今后的计划,他不担心左丞相一家觉得自己有滔天野心,因为在左丞相府看来,没有野心比有野心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