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尘渊接到谷智承老先生的口信,说是愿意助皇甫昊一臂之力。此时,南尘渊劝谷智承老先生的任务才落下帷幕。南尘渊匆匆从自己宫中出去,去到大皇子宫。南尘渊将谷智承老先生愿意出山的消息告诉了皇甫昊,皇甫昊一时喜不自胜。二人准备在今晚召集幕僚,讨论如何安置谷智承老先生才算妥贴。皇甫昊召集幕僚连夜讨论如何在众人面前引出谷智承老先生,以显得不突兀,也不会让人诟病。“明日朝堂上直接向皇上提出谷智承老先生,说是国家社稷需要谷智承老先生。”其中一位幕僚说道,他是出了名的直截了当。“不妥,这样引出谷智承老先生,让他官拜何职,在外处理何种事务?”其中一位幕僚马上出言拒绝道。“有理,我与三弟现在已经争的不可开交。若是再公然引出谷智承老先生,父皇必定知道,我与三弟是要决一死战了。”皇甫昊出言分析道。皇甫昊一向主张以稳妥为主,此番去请谷智承老先生已经有些鲁莽,那么把谷智承老先生引到众人面前自然是要谨慎再谨慎的,切不可大意。“何况谷智承老先生一向是太子太傅的代名词,若是公然向皇上提出,只怕圣上觉得我们狼子野心。”“皇上自然是不会怪罪自己的儿子的,幕僚却是要遭殃了。”其中一位幕僚提出自己的担心,此人胆小懦弱,但是思虑极为清楚,为人主意最多。“那你们说怎么办?”急性子的幕僚已经按捺不住了,忍不住的从椅子上起身,向众位议事的嚷道。“徽州大水,朝廷拨款,但是徽州百姓还是身处在水深火热当中。这其中是什么原因。”南尘渊突然出言提到徽州大水的事情,众人之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自然是负责拨款的人与徽州父母官贪赃枉法,将这些银子和救济物品私吞了。”其中一位对徽州情况颇为了解的幕僚说道。“不错,如果南某没有猜错,负责拨款和徽州的父母官均是三皇子的爪牙。”南尘渊对众人循循善诱道,众人依旧迷惑的看着南尘渊,不知他意欲为何。南尘渊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是他们还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一时之间感觉有些无奈。但是,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讲下去。“圣上心中定是想严查的,但是朝中的京兆尹能力有限,实在是没有办法。京兆尹现今已经停职,京兆尹正好有一个空缺。”南尘渊继续解释道。“但是,京兆尹本来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哪家愿意将自己的人放在那个位置。”大家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不懂南尘渊为何会出如此昏招。“自然,京兆尹极易得罪朝中大臣,但是这也是解决异己最好的办法。将三皇子有问题的幕僚一一铲除,这是最好的机会。”南尘渊继续解释道,他以为自己解释道如此地步,这些人自然能懂,但是却不知这帮人竟然这样愚钝。“但是,这般我们的助力也会越来越少,无形之中就在给三弟送幕僚啊。”皇甫昊还是觉得这个招数不好,继续反驳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会有谁反对谷智承老先生担任京兆尹呢?众位大臣若是害怕出事,定然是不敢去投靠三皇子的,只会慢慢的聚集在我们的周围。”南尘渊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讲了一遍,能不能接受也只能看他们自己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利用人人们的心理,然后出奇制胜。看着众人或是沉思,或是小声讨论,他一时想起乔洛瑜来,不知她在做什么。乔洛瑜那样聪明,自己一个眼神她就能完全读懂,哪里像这群人,狗屁不通。南尘渊想到这里,若是一切正常发展,很快,自己与乔洛瑜便能远走高飞。哪里还用再理这里的纷纷扰扰。但是这几日乔洛瑜似是一直都不舒服,人总是看着怏怏的,老实说南尘渊还是十分担心的。乔洛瑜变得不愿意说话,人沉默了许多。南尘渊看着还在争吵的众人,心里突然有些烦闷。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想到便让人觉得心烦意乱。自己原本是无启国的国君,此时却要在这里,为一个百川国的皇甫昊出谋划策,想来是觉得窝囊的,但是一切都是为了乔洛瑜,心里也便释怀了许多。想到乔洛瑜,他也便有了坚持的勇气与动力。面前的众人终于商议完毕,统一了结果。明日,便由左丞相在朝堂上引出京兆尹的问题,再有其他人见机提出谷智承老先生。就算皇上当时没有允诺,日后也定是会派人接谷智承老先生入宫,在看到谷智承老先生的居住环境之后。众人统一意见之后,其中一位幕僚说道:“那应该让谷智承老先生在我们之中什么位置呢?”都是为了利益才聚集在一起的人,自然也只会为了利益而发问。“自然是我们智囊团的中心,谷智承老先生在如此年纪还能心忧大皇子,自然也是不能亏待他的。”皇甫昊刚刚不知道怎么向众人说让谷智承老先生位列高位,南尘渊就出言解救了他,南尘渊简直是有七窍玲珑心一般。众人终于议事完毕,各自散去。南尘渊走在最后,在他将要迈过门槛时,皇甫昊出言喊住了他。“刚才谢谢你为我解围。”大皇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无碍,这本来便是南某答应过谷智承老先生的事。”南尘渊没有太多表情的回绝着皇甫昊的感谢。两人在门口处告别,南尘渊踏着月光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宫中,他原本以为在这个时候,乔洛瑜必然是早就休息了的,谁知回去一看,在大厅与芳儿下棋。自乔洛瑜身体不好后,南尘渊便向皇甫昊开口要了个贴身丫鬟,好照顾乔洛瑜的饮食起居。他自然是没有告诉皇甫昊是因为乔洛瑜身子不爽利才要的丫鬟,只说身边着实是缺个照顾二人起居的人。芳儿已经快要睡着了,乔洛瑜还在细细冥想自己下一步棋要往哪里走。“丫鬟都被你下的要睡着了。”南尘渊突然出声对乔洛瑜说道,南尘渊坐到乔洛瑜的身后去,拥着乔洛瑜:“是因为太闷了吗?”南尘渊拥着乔洛瑜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若是觉得闷,我以后每天陪你下棋可好?”南尘渊看到乔洛瑜不答自己的话,继续问道。他不知乔洛瑜怎么了,以往自己去哪里她必然也是要去的。只是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现在自己去哪里她都不闻不问,也没有与自己同去的意思了。南尘渊每天都觉得很孤单,以前也很心累,只是以前乔洛瑜一直在自己身边,也便不觉得累。现在自己一个人面对叵测的纷扰,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累。“你且去忙便是,有芳儿陪我,一切都好。”乔洛瑜不咸不淡的说道,仿佛对南尘渊说的话没有半点放在心上。“瑜儿,怎么了?”南尘渊将乔洛瑜抱到自己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盯着她问道。乔洛瑜却撇过眼,没有看南尘渊。“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忙了一天了,很累了,早些歇着罢。”乔洛瑜不想与他在这种问题上面纠缠,就此回答道。“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为何感觉你一直都不愿意看我,不愿意陪我,我们两个好像是生分了一般。”南尘渊看到乔洛瑜还是如此神情,只觉得一阵心痛。为何一直相爱的两个人,会落到如此下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