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现在返回鞍县,在那过一夜,明早买两匹快马前往徽州!”皇甫昊冷声吩咐。“是!”皇甫昊和车夫连夜从郊外返回鞍县,入住一家客栈。车夫对傍晚那会儿的失职而自责,因为他没有及时发现头目的存在,差点让大皇子陷入危险之中。于是便到了皇甫昊的房间请罪。“殿下,都是属下的失职!要是属下能早些发现那些恶贼,就不会让殿下您陷入危险了!请殿下责罚!”车夫跪在地上,自责地说道。刚刚梳洗一番的皇甫昊看见车夫跪在地上一脸不解,待听完车夫的话,才恍然大悟。暗卫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过于自责。不是自己的过错偏偏要往自己身上揽,一定要得到相应的责罚,才肯罢休。对于这点,皇甫昊还是蛮无奈的。若是不罚,估计明天车夫就会不在状态,心事重重。能不能平安到达徽州,还是得靠他来保护自己呢,真是的,这些暗卫都是如此倔脾气!罢了罢了,还是罚吧“那你便回自己房里,面壁思过两个时辰,待到徽州之事结束,回去后加强训练,提高实力。”皇甫昊面带微笑地说道:“我觉得像在郊外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你肯定能做到的,不是吗?”皇甫昊口中暗暗带着讽刺的意思。犯错后却得到信任,这样的结果使车夫感到惊诧。但他却马上反映过来,忍住心头上的激动,沉声答道:“属下遵命!”然后,慢慢地退出了皇甫昊的房间。而此时此刻心情无比激动的车夫,完全想不到,这只不过是他所忠心效劳的大皇子的计划的一个小小步骤,他也只是大皇子的一颗快要废掉的棋子。仅此而已。皇甫昊现在正在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原计划因为盗贼的找茬而打乱,暗卫只知道集合,要是没有在内定时间内与他们汇合,估计会大乱。那镇压难民的时间也会有所推迟,瘟疫的感染源可能会因此调查不到。不行,不能就这样乱了脚步,也不能坐以待毙!眼下情况,就是算计好了一切也无法实施。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皇甫昊现在脑袋乱得很,一切计策都要舍去。可以说,他原来所有计划好的一切,全都毁了!“真是该死!”皇甫昊猛地一捶桌子。不过也该休息了,不然明天可没有精神赶路。第二天。皇甫昊起床换好衣服打包好行李,刚出客栈,便看见车夫牵着两匹马,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大公子,这两匹马日行千里,我估计很快就能到达徽州。”车夫拍了拍身边的一匹枣红马。“也是难为你了,那么早起去买马。”皇甫昊笑着,流露出了对车夫的赞许:“既然如此那便启程吧。”“大公子放心,我已经将干粮准备好了,路上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车夫又道。“还是你想的周全。该启程了,走吧。”果然是日行千里的宝马!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昨天夜晚遇险的位置。以这种速度,绝对能赶在明天之前到达徽州!于是,皇甫昊与车夫马不停蹄,奋力追赶着流水一般的时间,为的就是在那规定的时间内到达徽州。果不其然,皇甫昊与车夫在计划时间内达了徽州。“终于到徽州了,大皇子!”车夫轻颤着声音,对皇甫昊说道。“是啊,我们终于到达徽州了。”看着眼前的徽州,皇甫昊喃喃地说。历尽千辛万苦,差点在鞍县丧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计划没有废弃,他总算赶到了徽州。“走,先去与我的眼线和其他暗卫汇合。”皇甫昊迫不及待的驾着马向前奔去。更近了,离那诸君之位,离那九五之尊,更加得近了!皇甫昊几乎控制不住心里那兴奋的心情。当皇甫昊从眼线那得知徽州的一切消息后,又将暗卫都派去调查徽州瘟疫的源头。“等一下便去当地官员那寄住吧,我可不想住客栈。”皇甫昊舒展了下身体,淡淡地道。他始终是一位娇生惯养的皇子,这么久的奔波,早已让他腰酸背痛。“殿下,方才您在忙时,我已经写信给大皇妃了,送信的刚刚离开。”车夫跟在皇甫昊的身后,毕恭毕敬地汇报。“嗯。”而皇甫昊只是应了一句。给张文茵写信报平安了,那瑜儿要不要呢?罢罢罢,瑜儿那有南尘渊在,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就不好了。还是不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会比较好,只能将这份心思永永远远地压在心底了。想到这,皇甫昊不由得苦笑一声。还是把所有的精力投放在徽州这事儿上吧。只有这事成了,他才会在朝廷上拉拢更多的大臣,来助他一臂之力。确实啊,权贵与情爱相比,情爱哪里比得过权贵呢?就好似江山与美人,必定选择江山。情爱,是永远无法与权贵比肩的,更别谈什么超过了。这也真是讽刺。“你说什么?大皇子到徽州了?”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冲他猛吼:“你得到的消息可还准确?”“大人息怒!小的得到的消息绝对准确!那些暗卫才刚集合就全部解散。暗卫不会做无头无尾的事,一般都是现场得到命令才会行动。”“大皇子就算有眼线也无法那么有效率的命令暗卫行动。”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却沉声回答:“大皇子不是神算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也就是说,大皇子还真到了徽州?”华服男子摸了摸肥腻的下巴扬起一个恶心的笑。“既然大皇子到了我的管辖范围,那我这做大臣的不得好好款待款待远到而来的大皇子啊。”正在前往官府的皇甫昊,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怕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皇甫昊眼中冷光凝聚,这徽州的官,全都不能留!因为眼线说,这儿的官全都是三皇子的人,他们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事。三皇子计划的事情,除了逼宫就是篡权。若是官来,便是暗中养兵吧,贪的钱可能全用上了。可若不是兵的话,会不会是兵器呢?徽州突然多了那么多人,那是他的暗卫伪装的,县官不可能不查。那他到了徽州,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肯定会对他有所防备。皇甫昊勾起一丝冷淡的笑。“泽儿啊,莫要怪皇兄不念及手足之情。毕竟,皇兄也很想得到那个位置啊……下次,投个好胎吧……”空气中留下一丝忧伤又类似叹息的气氛,轻声细语似乎又带着一点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