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准备回去无启国,但想到乔洛瑜还怀着身孕,不宜奔波劳累,南尘渊有些纠结,可乔洛瑜向来不喜欢拖沓,当即决定明日便动身。南尘渊拗不过乔洛瑜,无奈只能雇了一辆极其宽敞豪华的马车,又不放心,在马车上还要抱着乔洛瑜,恨不得一步也不让她动弹。对于南尘渊的此番小题大做,乔洛瑜虽然给了他不少眼刀,心中却暖洋洋的,这种安全感除了南尘渊之外,并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带给她。“尘渊,我还没那么娇弱,还是快些,无启国若是有难,你岂不是要因为我误了大事。”乔洛瑜焦急地对南尘渊说道:“你可是无启国的皇帝。”说来话长,南尘渊离开无启国之时,还是动荡不堪,但是在自己父皇南沧陌的治理下,无启国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虽然暗藏杀机,但是因为多方的牵扯,各方都没有选择有所动作,这时黎药奚坐不住了,她和南沧陌本来就闲不住,这次回来也仅仅是因为想要帮帮自己唯一的儿子,南尘渊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可得让他放心大胆的去追,所以毅然让南沧陌回来帮忙稳定江山,让自己的儿子能有时间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现在局势已稳,就是小问题,相信自己的儿子也能解决,于是就让南沧陌把这个皇位又留给了南尘渊,本来就是个架空国度,无启国的臣民对自己的皇帝皇后不按套路出牌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没人造反,这个皇位只能是南尘渊的。前段时间南尘渊已经接到消息,他皇帝的身份已经恢复了。南尘渊本来在看窗外,听乔洛瑜此言,看向乔洛瑜的眼中满是柔情,笑道:“无启国的事是大事,瑜儿的事就不是大事了吗?说不定你肚子里的是咱们无启国的储君呢,万万不能马虎。”能在十八岁登基为帝,并历时短短四年彻底将朝政掌控在自己手中,南尘渊当然不可能是个昏君,听到韩光远那边传来消息的那一刻,在他的心中便有了计谋。无非是那几件事而已,就算是已经到了最坏的情况,也没办法与乔洛瑜和她肚子里的骨肉相较。乔洛瑜还想说些什么,南尘渊剥了粒葡萄喂到她嘴边,故作委屈道:“莫非娘子不相信为夫的能力?”“真的不急?”乔洛瑜与南尘渊相处这么久,当然清楚他不是等闲之辈,问了一句后,吃掉葡萄,顺势舔了舔南尘渊沾了汁水的指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南尘渊眼神一暗,对着乔洛瑜水润的粉唇亲了下去。乔洛瑜虽有些羞意,可毕竟更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更是怀上了这个男人的骨肉,推了两下没推开,便任由他的唇在自己唇上细细研磨。意乱情迷之际,南尘渊却生生忍住下一步动作,许久,双唇分开,南尘渊把耳朵贴在乔洛瑜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笑言道:“让我听听,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乔洛瑜嘴唇被吻得红肿,含羞带怯地嗔他一眼,这人都快当父亲了,怎么还不分场合干这种事,真是老不正经。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车厢内突然响起一声咳嗽,虽然细微,却仍被南尘渊和乔洛瑜捕捉到。“谁?”南尘渊突然厉声喝道,过了一会儿,从座位底下钻出一人来,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赫然是皇甫瑶。说这皇甫瑶,自小虽在宫中长大,却一直有着侠骨柔肠。南尘渊和乔洛瑜这次帮了她和皇甫昊这么多,那天急匆匆要赶回无启国,她便当下打定主意,要暗中跟随,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本以为很快就能到,却不料二人走走停停,硬是把路程延长了小半。皇甫瑶躲在座位底下苦不堪言,只能趁着两人在客栈留宿之时出来歇歇,这次看到他们腻腻歪歪在这里秀恩爱,一时间没注意,被口水呛到,这才咳嗽起来。看到狼狈不堪的皇甫瑶,乔洛瑜有些不忍直视,连忙扶她起来坐到座位上,这才问道:“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以皇甫瑶的性格,想帮谁绝对不会在嘴上说出来,她心念一转,想出一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说辞。“我担心段星阑,又怕你们不肯带我,所以才偷偷跟来的。”皇甫瑶说道。看着皇甫瑶有些飘忽的眼神,以乔洛瑜对皇甫瑶的了解,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傻姑娘定是怕他们此次回无启国有危险,才偷偷跟来,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来了就来了,为何还要躲着,白白多受了这么些天的苦。”“哪有,只是大哥没有来,他告诉我想留在药谷,留意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在必要的时候破坏他的计划,大哥不能眼睁睁看着三皇子毁了百川国。”皇甫瑶有些愧疚:“你们帮了我和大哥这么多,他却不能帮你们什么,实在是对不住。”乔洛瑜对于这个并不在意,安慰道:“阿昊没来倒是好事,不然三皇子还不得无法无天,南尘渊可是无启国的皇帝,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你们也太紧张了一些。”皇甫瑶点点头,心中的愧疚因乔洛瑜的话消除了一些,却更加坚定了她想要帮助乔洛瑜与南尘渊的决心。经过了数日的奔波,马车终于缓缓驶入无启国边境。这次归来,南尘渊没有丝毫低调之意,反而高调的令人惊讶,几乎在同一时间,皇宫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他们无启国的皇上回来了。南尘渊知道,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知自己突然回宫,必定会感到意外,并且有所动作,因为他们事先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完全没有准备。森严的皇城终于映入眼帘,乔洛瑜心中一动,她终于还是回来了。“尘渊,你说待会儿进了宫,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陛下了。”乔洛瑜玩笑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以后就叫你皇后了?”南尘渊顺着乔洛瑜的话说下去。“瑜儿,你与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想必你也清楚,你我二人的感情不是世俗礼法可以拘束的,更何况我已经听惯了你叫我尘渊,若是现在改口,我倒不知你在叫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