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征兵,南尘渊感觉皇位不妙。他也不是傻子一个,怎么会想不出来诚王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正在这个时候,南尘渊觉得是时候好好查一查了,之前虽然有过怀疑,但是想到登基之前诚王的良苦用心,又有点不敢相信,难道平日里一直深信不疑,相信诚王是真心对待自己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南尘渊想不明白,万一这些都是真的的话。那么诚王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欺骗了他。南尘渊不忍相信诚王谋算,心烦意乱的他派人叫来谈心。“有一件事情,朕真的想不明白,希望你能够替朕好好的想想。”南尘渊对着公公说道,奴才自然会替皇上分忧,于是对皇上说道:“皇上究竟为了什么事情烦恼?奴才愿意为皇上分忧解劳。”南尘渊用手轻轻的扣着案面上的桌子,脑子里面也在思索着,究竟应不应该把自己心里面的顾虑说出来。南尘渊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但是就算跟眼前这个公公说也没有什么,毕竟眼前这个公公是自己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诚王的人。“你觉得诚王这个人怎么样?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待着朕呢?”公公思考片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如果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话的话,是要掉脑袋的。但是又为了听皇上分忧解劳,不得不以真话相待:“奴才以为这个诚王表面上看起来特别的衷心耿耿,但实际上是为人阴险狡诈,而且暗度陈仓。野心勃勃,是一个值得提防的人。”看见公公如此说这样的实话,皇上此时此刻觉得十分的欣慰,因为在宫中,想要听到实话简直就是太难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有在想,诚王这个人实在是太会伪装了,我原来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还有如此大的野心,如果他对朕是真心的话,为什么会征兵呢?他这一举动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诚王啊诚王,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一切都想通以后,皇上觉得诚王是一个最可疑的人。想要知道他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直接把他叫过来一问便知,于是皇上派下面的人去诚王府里面,寻找诚王,想要把诚王召进宫里来。等了片刻之后,也不见太监过来回报,皇上有些着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再稍等片刻的时候,有个太监终于回来回报了。“启禀皇上,诚王本不在诚王府中,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听见太监回来回报的竟然是这个样子。皇上一时慌了手脚。诚王此时不在王府之中,还能在哪?难道他真的想要造反不成?“好你个诚王,你骗朕骗的好惨。枉费朕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暗渡陈仓想要造反么?”太监回来禀报回复,诚王府人也不知诚王去向。皇上一时之间慌了手脚。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自己一向十分信任又倚重的人居然对自己有异心,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的事情都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乔洛瑜会说有诚王府的人监视她,原来真有其事。诚王从临州回到王府后,一路上风尘仆仆,还没有来得及梳洗。回到书房以后,命下人备好水,随后便坐在太师椅上休息。书房的门“扣扣”的响了起来,诚王揉了揉眉,用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进来。”他以为是仆人来报告水准备好了,却听见管家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王爷,皇上召见您入宫觐见。”听到管家说的话,诚王立刻睁开了眼睛,眼里早已没有了原先的风尘仆仆的疲惫,只剩下精明和深沉。诚王看向管家,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概两三天前。”管家一五一十的回答,两三天前皇上身边的马公公忽然来到王府中,说是皇上召诚王入宫。管家说王爷早已离开了府中,去了哪管家却只回答说不知道。公公塞给了几个银子给在府中打杂的奴才,可是都说不知道,于是马公公也只好这样去回禀皇上了。诚王闭着眼睛又揉了揉眉,对着管家说道:“你去把那些名人字画拿过来。”“是,王爷。”管家应了一声,然后立刻行礼告退,去拿那些放了有阵日子的名人字画。虽然是放了有几天了,但王爷命他每天去打扫,所以没有丝毫的尘埃。虽然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字画,但却是每幅都是价值连城,甚至有许多都只是在传闻中才有的,未曾有人真正见过,怕是弄坏了一副,一百个他都赔不起。想到这里,管家加快了脚步,怕耽误了王爷的事情,王爷怪罪下来,就真的大事不好了。在书房内,诚王已睁开眼睛,一脸阴沉,皇上果然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离开国都这些天,虽然风险很大,好在收获也不小,他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好了退路。就看这次能不能借此机会让南尘渊更信任自己。诚王拿起旁边刚泡好的碧螺春,拿出青花瓷的茶杯,倒了一杯,他拿起来晃了晃,看了看杯中淡淡的绿色,嘴角扯出一抹狠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王爷,字画拿来了。”没过多久,管家便抱着一堆字画走了进来。“嗯。这些放在桌子上,再帮我备马,我要入宫。”诚王看见管家抱来了字画以后,吩咐道。听到诚王的吩咐,管家小心翼翼的把这些字画放在木桌上,随后又立刻退了出去,准备马匹:“王爷,小的告退。”诚王拿起字画看了看,将他们放入木盒中一一收好,这时管家又回来了:“王爷,马已经备好了。”“拿上这些字画,随我一起进宫。”管家应声拿起字画,跟在诚王后面。诚王一路策马,到达皇宫。去到御书房,公公立刻去禀报皇上。“宣。”听公公禀告完,南尘渊淡淡的说了个“宣”字。然后继续低头批改桌案上的奏折。诚王步入御书房的时候,衣服未换,也未洗漱,整个人风尘仆仆,满身皆是灰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诚王对着南尘渊行了个大礼。